之可惜,养着费料,最终不是自家炖了,便是如此充作添头送人情,是习以为常之事。
自己不要,明儿也会进旁人的锅里,成了驴肉火烧,不如先捎带回去,回头再叫林家俩兄弟送到猫犬医馆里问问,看看可还能收治。实在不成,费些力气,送到郊外的牧养监,也问问医治战马的兽官可有法子。
他低头又看了看林四郎怀里那只瘦得皮包骨、站都站不起来却还竭力在他怀里拱想找奶喝的驴崽子,便改了口,道谢收下了。
能活着……还是要活着……
一匹马花光了林闻安荷包里以备不时之需的交子,林三郎牵着马,林四郎抱着驴,林闻安发着呆,三人就这么往回走了。
林三郎与林四郎都跟在后头,两人默契地挤眉弄眼,无声地交流着:
“买了马也不骑,大人又为何要买马呢?”林三郎眼睛飞快往林闻安背上瞟,又往马身上努嘴。
“我不知啊!”林四郎摇摇头,又愁眉苦脸指着怀里的驴崽子道,做了个扭脖子的动作:“真要杀这驴吗?我下不去手啊……”
“那谁养呢?这驴只怕也养不大,养大了也驮不了东西。”
“唉,它还咬我衣带子呢,它还想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