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走在路上,今天要是他们没拿到钱,明天真是说不准会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陆决亭在楼上看着下面那只傻兔子在小巷子里左瞄右望,走又一副不敢走的样子,很是焦急的模样。

真是蠢的可怜,莫不是被欺负上了瘾,被挤钱挤出了感情来?

陆决亭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可是这时候这条巷子里没有人,这样一声突兀的笑声立马就引起了沈斐的注意。

他猛地一抬头,觉得委屈的要命,这笑声也似在嘲笑他,他霎时间十分羞耻,眼圈突得就红了。

一瞬间的四目相对,陆决亭居高临下地跟那样一双眼睛对上,心脏都觉得骤然一停。

他啪得一声重重的合上了窗,窗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应该是跑了。

陆决亭是个基本不会哭的人,除了幼儿时期还不懂事的时候。

等他长大一点,看见福利院里一个哭的鼻涕邋遢,脸憋的通红的小孩时,他觉得太丑了。

并且觉得这种情感宣泄的方式在这里十分的软弱,且无用。

没人会因为他们的眼泪让步,除了平添丑态,别无他用。

可是沈斐的不一样,他在楼上只看的到他擦泪,看见他耸动的肩头,有时候能看见一点儿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眼圈,看着他像个小软团子似的任人拿捏,他觉得很有趣,这个小怂货怎么那么多眼泪要流,真是窝囊,好蠢,明明自己只要跟家里说一句话就可以让这群人跪着跟他道歉了。

他在一直观望他的视角都是或偏或侧,这么头一回直楞楞得撞上那样一张似哭不哭,委屈吧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