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密丛丛的发里。
宋知雨心想,小孩子似的。
严越明站起来,宋知雨伸手掸掉他肩膀上的一团粉绒灰尘。
亚历山大和贝岭站在沙发边上,看着这两人,突然想到个很东方古典的词登对。
登对这个词常常出现在戏文里。亚历山大不清楚,贝岭却常听大家闺秀奶奶哼戏。
登对和相配是不一样。登对是天生的,带着宿命感的,严丝合缝的。
严越明和宋知雨往门外走去,去奔赴他们真正的离别时,却是最最登对的。
正如严越明所说,这是一个大晴天,积雪化开,路面上还有几排鸟兽横过的脚印,也许是山雀,也许是松树。严越明车开得很稳,这条山路估摸要开十来分钟,两人沉默着,虽然不尴尬,总是有些寂寥。
“听点音乐吗?”严越明目不斜视地问。
“好。”
严越明伸手点在触屏上,打开音乐,自然地连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手嶌葵可以吗?”
“嗯。”
宋知雨听出来了,是手嶌葵的《白色街道与蓝色风衣》。
严越明听不懂日文歌,但是宋知雨听得懂。
克制而汹涌的孤寂与留恋,被女声用梦幻易碎的情绪演绎,停顿和颤音都在来回拨弄情绪。
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