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血肉都显得没那么吓人了。

汪悬光拿起一沓一次性口罩,塞到手里,让他自己按着止血。

两碗热水在门外晾得差不多了,她端回来,先自己喝了一碗,再喂秦销喝下,然后跪到床板上,脱下他的衬衫,检查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如果你的秘书们都被控制了,你怎么确定B组还能用?”

那语气中的好奇和探究不多不少。

秦销似乎没听出她的打探,或者即使听出来了也不介意,配合她慢慢抬起手臂,轻而慢地说:

“因为……没人知道B组的存在,包括B组自己。”

平房内一片安静。

傍晚的阳光打在屋外铁皮棚上,一闪一闪地发着冷,有几只麻雀落下又飞走。

秦销上半身只有几道划伤并无大碍,只是又牵动手臂上的“肉糜”,正虚弱地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