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仍然愣着,赫然只见汪悬光的眼皮迅速变红,幽深的眸底亮起水光,望着他眼神是无尽的哀怨凄婉。

“她会对秦销这样哭……”她眉头微微一皱,左眼瞬间落下眼泪,“因为这样好看……”

汪悬光本来就脸色似乎有点憔悴,雪白的侧颈还印着剐蹭的血痕,微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五官简直漂亮得惊人!

却如邪祟,如鬼魅。

白诺一脸惨白,嘴唇颤抖:“你、你……”

汪悬光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一寸寸俯下身,那张绝色容颜在白诺眼前放大,鼻尖与他的相距不到十厘米,一阵若有似无的芳香袭上来。

白诺瞳孔发颤,不住向后仰头,靠在轮椅上被逼得无处可退。

“我和阿姐还有很多不一样的,秦销说她是白虎,天生不长阴毛,摸上去光滑细腻……”

“别说了!!!”

“上个床而已,怎么反应这么大?”汪悬光挑眉笑着看他,“你没跟她做过,总跟别人……哦?没有?真没有?”

这次换汪悬光愣了。

生长的文化环境不同,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大龄生物?!

她慢慢从轮椅上直起身,凝固在嘴角的笑意再次散开,刹那间转为不加掩饰的嘲讽。

“真可怜啊,你一个人用手的时候,秦销正在操我阿姐,嘴、阴道、肛门、舔她的脖子,咬她的乳……”

“闭嘴!不许亵渎她!!!”

白诺从轮椅里蹦了起来,打着石膏的那只脚“嘭”的落地,吊在胸前的手止不住发颤,又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指着她

汪悬光最后退开两步,偏头指向金属门,示意他开门,嘴角又蓦地一弯:“你还想听听我跟秦销是怎么做的?”

白诺一动不动地站着。

惨白灯光下,挺拔的鼻梁投下在唇边深刻的阴影,那眼神简直想把汪悬光生吞活剥。

“你有剃毛的习惯吗?”汪悬光不为所动,“秦销下面剃得很干……”

“够了……”

白诺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爆裂的情绪,嘴唇和脸都毫无血色,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爱她……”

“你暗恋她也好,你们俩偷过情也罢,她不记得了,就是结束了,往前走吧,”汪悬光也不演了,容色静默冷淡,“今日处境是她自己的选择……”

“混账!!!”

白诺怒火比先前更甚,双眼血丝暴起,甚至连声线都颤抖着:“她是你姐,她是为了你……你怎么敢!”

汪悬光反问:“我不敢什么?”

“她是你姐!只有你不能骂她!”

“骂她什么?”

“活该。”

汪悬光冷笑:“这是你骂的。”

白诺嗓音嘶哑:“你!!!”

两人相对而立,距离不到一米。白诺比汪悬光高出大半个头,汪悬光从站姿到眼神无一不显露出讥诮。

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气氛一触即发。

“‘她为了保护我才留下’这种理由,你是怎么能骗过你自己吗?”汪悬光诚心诚意地发问,“我需要她保护吗?我怕秦销吗?我在秦销身边是被逼无奈的吗?”

“你是为复仇回来的!你是很聪明!你是不怕他……但是你得……”白诺几番犹豫后,狠心说道,“你得让他糟蹋!!!”

汪悬光笑了一下,眼底映着清清楚楚的挑衅:“他在床上让我很爽。”

白诺咆哮得嗓音都变了调:“你还说你不爱他?!!”

“……”

“你这贫瘠的小脑袋瓜啊……”

汪悬光轻轻摇了摇头,敛去了眸底的怜悯与厌弃:

“找个医生治治你这个‘普天之下皆弱小,非要找点什么保护一下’的心理疾病吧。”

厚重的银色金属门终于向两侧滑开。医院一楼的两扇侧门都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