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香芋奶茶喝了一大口,很明显不想听她再逼逼一个字。

汪盏及时闭上嘴,微垂下头,晃了晃奶茶里的珍珠,在沉默中忽然福灵心至,抬起头试探着问:“你、你是不是舍不得阿姐走?”

汪悬光放下奶茶,冰冷的黑眼眸一抬,脸上的意思分明是“你在说什么鬼话”。

汪盏挺直了后背,坐姿有些僵硬,微微笑了下说:

“阿姐不是为了养你才辍学的。我不聪明,作文虽然拿过奖吧,但数学太差了。省中肯定考不上,去年县中的文科第一名也只考了个北京的二本,毕业最多找个三四千的工作。

“好在我还有点姿色,不用等七八年后二本毕业,现在就可以赚个三四千。等以后攒了点钱,有了稳定工作,还可以参加成人高考。”

汪盏声音顿住,手指轻轻一缩,似乎是想碰触妹妹的手,但又没敢。

“不要担心阿姐,除了念书,你什么都不要想,专心考个好大学,老天爷不会只给我们苦吃,谁家的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汪悬光看着她直冷笑:“出去三天,你就会被人卖到东莞。”

从小到大早被嘲笑惯了,汪盏也不生气,捧着奶茶又吸溜了一口。

汪悬光在桌对面向她微微倾身,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教你一句保命的咒语,每见到一个陌生人,你都要在心里念一遍。”

“……?”

汪盏差点呛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