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生活着。”语毕不再多留,步履匆匆地离去。
林婵脑里乱成麻线,萧旻的话千头万绪一时难以理清,但她深知萧九爷快要自身难保了,这和前世里的境况大相径庭。
而她呢,她该怎麽办!
不知坐了多久,她才失魂落魄地走出明间,月楼一直守在廊前,迎过来关切地问:“夫人怎地脸色这麽难看?”
林婵浑身软的没有气力,扶住她的手往房里走,慢慢道:“大老爷和萧旻皆已回府,你让福安去宫门那里守着,别九爷出来,连个轿子都没的乘!”
月楼笑说:“福安早早就去了,我还同他说,待接到九爷后,先遣侍卫回来报信,免得夫人担忧。”
林婵嗯了一声,默默不再言语,廊前渐渐安静下来,忽然明间屋梁上轻跃下一人,迈槛出门,身影一闪,很快便无了踪迹。
第壹陆玖章 事发 <捕蝉(古言)(大姑娘浪)|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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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陆玖章 事发
萧云彰和丁玠陈稹说着话才至午门,锦衣卫指挥使吴思、千户王骆率十数侍卫迎面而至。
吴思给萧云彰拱手作揖,满脸笑容,客气道:“接闻密报萧大人与宁王里通外合,欲趁先皇驾崩之际夺权篡位,我等奉徐阁老之命,请您随去镇抚司待审。”
丁玠怒目相对,挡在前问:“吴思,堂堂秩品三品的吏部侍郎,岂能说捕就捕?天下可还有王法?我且问你,密报者何人?你们可有实证?若说不出一二,今日休想逮人。”
吴思皮笑肉不笑地:“丁大人朝我发甚麽火?我也是奉命行事,并无权作主。今萧大人不随我走也得走,走也得走,你若不服,可去找徐阁老理论,他若说三更放人,我决不留五更。”
丁玠愈发恼怒:“为虎作伥的奸臣,做人门下鹰犬就如此得意麽?勿要嚣张多行恶,反斩断日后生路。”
吴思笑嘻嘻道:“我不予丁大人计较,但奉劝一句,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是少做口舌之争为妙。”
丁玠脸色铁青、欲要大骂,萧云彰给个眼神阻止,若先时有些意外的话,现已镇定下来,他看向吴思,嗓音温和:“吴指挥使奉命行事,亦是难为。我只一要求,容我回府与夫人短暂话别后,再随你去就是。”
吴思面露难色,陈稹劝解:“前往镇抚司恰途经萧府,停留片刻而已,无人会将你怪罪!”
萧云彰接着道:“你若还有顾虑,我不从萧府正门入便是,侧门开在僻静巷道里,从那里进可躲人眼目。”
吴思考虑半晌,总算是松了口:“萧大人也请谅我的难处,未得徐阁老首肯,出任何差池我责无旁贷,至多给你停留半刻时辰,不得久待!”
萧云彰颌首道好,已望见福安及官轿在近处,他与丁陈二人简单告辞两句,不疾不徐地走去撩袍上轿,率先前行,锦衣卫等骑马跟上。
萧云彰令福安进轿,见他神情凄惶不安,遂面露威严,压低嗓音,仅两人能听见:“此番我入诏狱难免,不必去求大爷或萧旻,求也无用。你替我办几桩事,攸关夫人性命,不得马虎。”福安用袖子一抹眼睛,咬牙道:“九爷尽管直言,拼死我这条命,也要把事办成了。”萧云彰细把话交待,福安一字不漏记刻心上。
林婵这边更是度日如年,月楼端来燕窝粥,她也食之无味,勉强才吃两口,小眉匆匆进来禀报:“萧贵来传福安的话儿,九老爷快要归府。”
月楼就见她瞬间展颜而笑,黯淡数天的眼睛闪闪发亮,她慌乱地跳将起来,用帕子擦嘴儿,又问萧贵:“九爷的轿子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