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这里做甚麽?”

绮雯含泪道:“我如今想见老爷一面,有个好比!”

“好比甚麽?”

“好比那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萧旻听着倒笑了:“你得体谅,夫人怀了我的子嗣,前三月情绪不稳易小产,我总要多陪陪她才是,等胎像稳固后,自然会去找你。”

“多谢老爷没把我丢到爪哇国去。”绮雯突然屈膝欲要跪下,且啜泣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求老爷能成全。”

“你直说就是。”萧旻亲自弯腰把她扶起:“这石子路硬实硌楞,你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住。”

青樱在侧旁观,心底暗自纳罕,眼见这位爷的言行举止、对绮雯倒也不算坏。

她却不知萧旻这些日与巧珍吃宿在一起,那巧珍倚仗父亲威权,又有身孕,得意劲儿难抑,不自觉便在萧旻跟前拿班做势,耍些性子。而萧旻亦是高门子弟,只有被抬举的份儿,哪受过这些气,表面虽隐忍不发,心底却不时想起绮雯温良顺从,此时再见,顿时满腔柔情,竟比往时更稀罕她。

绮雯趁热打铁:“鸾姨娘死了。”萧旻变色:“怎会这样?多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