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性感的声音蜷缩了缩,将脸微微扬起一点。

试图于黑暗中寻找段渊那双永远深沉而冷静的眼睛,不太确定又假装不太在意地问:“那你是在干什么?”

段渊沉默了一瞬,到底没有办法劝服自己冒最大的风险说出那个最真实的答案,只是隐晦又朦胧地作答道:“我看不得你委屈。”

他说这话的语气坦白又直率,态度也清正自然:“更不能有人在我的眼皮底下耍把戏欺负你。”

兄弟情谊在这个时候永远是最好的挡箭牌。

“哦。”陆斯扬撇撇嘴,说不上对这个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为段渊对自己的无条件纵容和维护感到开心,却又因为不是他心底里最想要的那个答案而感到遗憾和不甘。

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都不能随便给人欺负了去啊,他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但今晚实在是太晚了,他折腾得很累,再没有一丁点儿力气追根寻底,明天还要去参加盛大的节日,他实在没办法再计较什么。

段渊并没有放开他的脑袋,而是连人带被子往上坤了一坤,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

疏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也像一把金色的小锤子一般,一下一下落在他心头:“所以,你要信我,像我信你一样相信我。”

他轻叹了一声气:“不然,我就实在是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