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害怕,在归墟之中,我会日夜为我的妻子,为我的孩子祈祷。哪怕我不在你和娘亲的身边,我也会一直想念你们。”
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在荷风的吹拂下叮铃作响,厚重的木门在悠长的嘎吱声中开启,灵山长老从中走出来,从父亲的怀中抱过他。
他威严古板,开口便是责备:“殿下今年也六岁了,要学会懂事了。大男子汉当顶天立地,不要撒泼打滚,叫君上为难。”
渊渟君:“灵山,不必如此,他还是个孩子。”
灵山长老把小殿下从怀中放下来,歉首应了声是,继而牵起了他的手。
“父亲!”殷云度死死抓住父亲的衣摆,迟疑片刻,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仰着脑袋,一张冰雪如玉的软乎乎脸蛋,神色满是不舍和委屈,像一头还未成年就被迫离家的小兽。
渊渟君摸了摸他的脑袋,蹲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个很浅的笑意,如冰雪消融,月华绽放,流露出矜贵又清冷的俊美。
他比了比儿子的肩膀,又比了比自己的肩膀:“你好好吃饭,认真修行,待你和我长得一样高时,我就回来了。”
小殿下认真地看了看,灵山长老已经算是很高大的了,可父亲还比灵山长老高上半头,哪怕他踮起脚,也只有灵山老头的腰高。
这个事实让他有几分挫败,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因为父亲许诺过,等自己长得和他一样高,他就会回来了。
父亲从来没在自己面前食言过,殷云度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