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身世,自然也猜到了几分他此时的感慨。
十六年的隐忍蛰伏。明里,是世人和宗亲的指指点点;暗里,还有敌人的轮番试探、十面埋伏……
这样的担子要挑起来,花添自认做不到,便也就对宋毓多了一分敬佩。
可是下一秒,她这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敬佩,就被宋毓利落的宽衣解带给终结了。
花添看傻了眼,不敢喊人,只能试着阻拦。可谁知这个醉鬼力气颇大,花添好几次都险些被他摁在地上,只能由得他将自己剥了个七七八八,四仰八叉地往她床上一躺,便睡死了过去……
花添气得不行,奈何虽然她武功高,但力气还没有大到可以从床上捞起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的程度。
结果就是,那一夜宋世子躺在她床上睡得沉沉,她却撑着头,在外间的矮榻上坐了一整晚。
花添本还在想次日醒来,要怎么应对这种尴尬,宋毓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早便走了。只在她桌上放了一包剥好的栗子,下面还压着一张新的任务条。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发现宋毓会以各种借口将她留在身边。
而她的身份,也就从之前躲在暗处的“刺客”,变成了他名正言顺的“亲卫”。
当宋毓的亲卫是件很累人的事。
除了正常的执勤范围外,她要守着宋毓上朝、守着他睡觉。甚至是在沐浴更衣的时候,宋毓都会以需要人保护为由,将花添扣在自己的净室,两人只隔着一架薄薄的屏风。
花添觉得宋毓是故意的。
但宋毓说,花扬曾经就在他沐浴的时候从天而降。
花添无语,但想了想,又觉得这确实是花扬能干出来的事,不知为何便没了反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