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的闷响,一副闲适自得的模样。
倏地,小曲儿和拍子都停了。
宋毓侧了侧头,似乎听到房顶上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像是在搬他的青瓦。
然而还未及他起身寻件衣裳,一片火光之中,宋毓看见一道纤影从天而降,“哗啦”一声砸进了他的浴桶,拿着把匕首,刀尖正顶住他鼓动的前心。
那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浅眸幽暗,凛眉挑了挑下巴,对着他冷声道:“我们之间的帐,是不是该结一结了?”
她言讫,抵在宋毓胸口的匕首便朝着他的前心进了一寸。
“嘶”
某个没穿衣服的人蹙眉往后躲,面前的人紧跟着也逼近了一寸。
“我问你,”花扬秀眉倒竖,语气森凉,“窈窈是你送到林淮景那里去的?”
被花扬这么一问,一向油嘴滑舌的宋世子也没了弯弯绕绕的骗人心思,干脆承认道:“是我。”
“哦。”面前的人二话不说,拿起匕首,作势就要捅。
“你就问这一个问题?!没有别的要问吗?!”这句话,宋毓几乎是喊出来的。
花扬被这么一问,当真停下来思忖了片刻,然后勉强道:“那就再问几个吧。”
宋毓舒了口气。
匕首又回到了他的前心,花扬问道:“你进金陵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朝廷让我来的。”
宋毓一顿,见面前的人眯起双眼,一副“你避重就轻”的表情,又自觉补充道:“当然,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为什么?”花扬问。
宋毓难得收起他一贯的嬉笑作派,眼神幽暗道:“因为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我父王当年的真正死因。”
花扬被这么一提醒,便想起那枚在百花楼情报门找到的殿前司鱼符,不禁对宋毓又好奇了几分。
“那你与殿前司又有什么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