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声嘶力竭就是不停,嗓子都哑了也不带停的。
奶嬷嬷过来告诉他时,他一边为御医给蔓蔓的诊断烦心又担忧,一边又得捏着鼻子让人把孩子抱过来了,怕这小子哭得嗓子出问题,到时候蔓蔓知道孩子哭伤了嗓子,又得担心孩子。
“不许哭了,蔓蔓病了,你要再吵到她,朕可就记着你了,以后等你结实些了就找机会揍你小子屁.股。”
被男人一通‘威胁’后,月宝皱了皱鼻子,当没听到男人后半句,好歹是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在一抽一抽的。
康熙抱着孩子等他不一抽一抽了,才将孩子抱进去,放到蔓萝身边,见他真的安静了没再哭,转了个身,挨着蔓萝闭上眼睛睡着了。
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哭起来大的小的哪个都不让人省心。
见他急得长了燎泡,她反而笑了出来时,康熙面上有些无奈,心里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些,“就喜欢看我笑话是不是。”
焉坏的小白猫。
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纤细柔嫩的手指,正轻轻摸着他眼下的位置。
他这段时日也没怎么休息好,一边挂心她,一边又不能耽误了朝政,还要分出些精力给月宝,免得因着蔓蔓病了,顾不上月宝,底下的奴才也跟着疏忽怠慢出事。
即便他身体向来康健,这会儿眼下也是也不免有些青黑了。
感受着眼下轻柔的力道,康熙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用脸蹭了蹭那柔嫩的手心,“怎么了。”
她抿了抿嘴,微微往下撇,带点委屈的弧度,眼圈有些泛红,“我是不是很难养,总是动不动就会生病,你看你,非要养我,摊上了个大麻烦了。”尾音又带了点哭腔。
男人本就是怜爱她,尤其是心疼她病了难受。
虽然以前他曾想过她的眼睛掉眼泪也很漂亮,可这会儿却是见不得她哭,好容易才笑了,伸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侧了侧脸,在那柔嫩的手心亲了亲。
“哪有,生病又不是蔓蔓的问题,是我没照顾好蔓蔓,才让蔓蔓生病了。”他语气轻缓柔和,耐心的安抚着,是一些不适宜的人,说不合时宜的话,才会累得蔓蔓病倒。
覆着小手的大掌上还包着纱布,伤口咬得深,这会儿才堪堪结了血痂,只是这回是铁定会留下牙痕了。
蔓萝缓慢的眨了眨眼,想起了那日她生气之下见甩不开锢着她手腕的大手,本就气恼不想看到他,也就不管不顾的咬他了。
她将小手从他的大掌那里轻轻抽了出来,男人静静的凝视着她。
见她将小手抽出来后,轻轻将他包着纱布的手拉过去,他也顺着她,一点没有担心会不会再被咬一口。
蔓萝摸了摸上面的纱布,指尖在纱布边缘戳了戳,垂眸不语,睫羽像是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白色的寝衣因着生病瘦了些,穿在她身上纤弱又惹人怜惜。
男人温情的注视着她,耐心的等着她的反应。
“你不生气吗?”那双清澈的眼睛,雾蒙蒙的,如江南烟雨,抬眼看他,轻声道,眼神又带着点执拗。
“气什么,蔓蔓留的牙印很可爱。”连牙印都是小小的,上药时看着看着,康熙的眼神就会柔和下来,透过这个牙印,就能够联想到它的主人。
男人的目光带着怜爱,语气带着点轻快,在试图趁着这个时候让她能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