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者只有这两个颜色的画笔似的。

在画的一角,可以看到非常幼稚的大字。

“妈妈和我”。

画纸的边缘已经染上了霉菌。

房间的一角艰难地塞着一张儿童床垫,凌乱的被套堆积在一起,可能从十多年前那场惨案开始就再也没有人动过,现在,早已过时的卡通印花上,已经长出了一团又一团漆黑的霉菌。

床垫后面是一个尿壶如果不是在条件恶劣的城中村长大,恐怕就连李秀也不会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放置了这些东西之后,整个房间里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而方乾安偌大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他背对着门口,双手抱头蹲在床垫的角落,嘴里口齿不清地絮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