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竟然还能在如此直白的交合中找到快感,浮泽哭着、叫着,无力地垂下头,任由汗湿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与后背。

肠肉痉挛着绞紧,身前的阴茎也流着水贴上了肚皮,他的哭喘中开始带上暧昧的软绵,臀肉被撞得啪啪响,很快就红了一片,到后来,逐渐叫不出来了,交合处的粘腻水声就变得格外明显,浮泽的穴心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满到含不住,就顺着缝隙流出来,流湿了自己整个腿间。

禁欲太久,彼此的感觉都尤其强烈,时崤接下来的全程都没有再开过口。

直到快射了,才松开浮泽的手,转而掐紧了那节细致的腰。浮泽的上半身软绵绵摔落,陷进床里,高热的内里被冰冷鬼精一冲,又一次靠后头达到了高潮。

高潮持续了很久,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没有其他声音,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喘。

高潮过后,时崤的情绪稍加平静,终于发觉了浮泽异常的安静。他拔出性器把浮泽翻过来,才发现对方咬着下唇在哭,不是那种快感的泪。

而是真正的哭泣,压抑着难过与悲伤,脸上全被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粘在一起。

时崤的心就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

“哭什么?”他生硬地问。周身的鬼气却不自觉地稍微放柔和了些,把浮泽抱坐起来,用手心擦他的泪水。

浮泽还是哭,不睁眼看他,更不开口。又哭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全身都开始抗拒时崤的怀抱,拧着腰想从边上逃离,时崤忙护住他不让他摔到床下,混乱中被他的指甲划到,太阳穴到颧骨处就多了两道划痕。

“阿浮?”

“呜……我不要了、我错了……”浮泽哭得头昏脑胀。

时崤顿住。

又听他胡乱说了一通:“求你让我走吧……我不敢了,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别这么对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回去呜呜……”

他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着本能趴在时崤肩上哀求,哭得叫人心碎。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时崤有许多许多安慰的话,想抱着浮泽哄他。但心疼之余,更无法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再度燃起,身体快于理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把浮泽按回床上,重新贯穿了他。

“回去?你还要回哪里去?!”

巴掌又接连落下,打在了浮泽的臀上,是一种动静很大但不会带来实质伤害的力道:

“哭有用吗?这么娇滴滴的给谁看?你心这么硬,怎么凶一点就受不了了?”

浮泽被吓到了,暂且止住了哭,半滴泪还挂在睫毛上。他终于看见了黑暗外的其他东西,是时崤的眼睛,很红,写满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