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探身向前,伏在他的膝腿:“如何?”
说话的时候,眼神仍是直勾勾地粘着他的仙君,隐隐约约的气息喷在浮泽小腹,冰冷酥麻。
“天兵还在外头等着。”浮泽彻底败了,神情哀伤懦怯,“你、你回鬼府去罢。”
时崤宛若未闻。
在石砖上支撑了许久的膝盖终于离了地,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转而跪上了软席,高大的体型便将仙君整个身体笼罩在下方,密不透风。
主座再宽,容纳两个成年男子终究颇为勉强,浮泽恍惚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柜子里,自己与鬼王手贴着手、腿缠着腿,两种体温混乱交融,没有任何逃开的空间。
他想叫,却叫不出声,经脉里空空荡荡,找不到半点仙力用以自救。
“抓到了,本座的阿浮。”
这句话,时崤没有出声,只是阴阴地笑着,对浮泽传递口型。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又一次梦魇。
四十三
【“仙君,卑职伺候得可还舒服?”】
仙者几乎没有物欲。天上的房屋错落建起,外表看似奢华,内里却大多只是空空荡荡一间大厅,象征性地摆上三两家具,再择地建起修炼用的座台,就算是一处仙居。
清池居更是如此。
因着浮泽喜水,清池居内大部分面积都被清池占去,只在大厅最深处让出了一片不算太大的地面,用以安置主座仙台。
一道浮桥跨越清池,连通了这孤岛与大门,是为着整个仙居唯一的装饰。除此之外,整个仙居内再无其他物件添头,空荡得惊人。
大抵正是因为如此,但凡清池居里稍有一点声响,便会在墙壁间荡出数道回声,清晰空灵。
浮泽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愿从自己口中泄出哪怕半点声响。
此时的他整个身体都被鬼王困在主座之中,腰肢不受控制地挺起,蹭到鬼王的腰带又卸力落下,脖颈仰起、发丝凌乱,早已全然没有一位仙君该有的端庄与自持。
情动中,仙衣松松垮垮地铺在绒面座席之上,白得神圣,却也皱得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