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政忍不住含住那颗唇珠,用舌尖和牙齿轻轻地拨弄、碾磨,用最细致轻柔的动作,将其亵玩得更加靡丽水亮。

然后本该浅尝辄止的舌头,探入了Omega毫无防备地张着的唇齿之间,从唐燕久的舌尖舔到舌根,又热切地扫过内里的贝齿、牙床、腔壁,放肆而恣意地舔扫过内里每一个能触及到的角落。

更多的唾液随着他的动作被分泌出来,在口腔中被搅弄出淫靡的声响,又从那两片无法闭合的唇瓣之间滑落,在下颌上淋出湿漉漉的水光。

唐燕久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薄薄的眼皮轻微地颤动着,好似下一秒就会睁开。可或许前一个晚上真的累坏了,又或许是对这个标记了自己的Alpha实在太没有防备,一直到柳无政放开他的嘴唇,轻喘着抵住他的鼻尖,这个Omega也没有醒来。

但柳无政下身某根东西起了反应,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看着在恢复了顺畅的呼吸之后,没多久就再次没了动静的Omega,不知怎么的就有点牙痒痒。

如果对方这时候醒了的话,他就能顺其自然地把后续的事情也一起做了,可现在唐燕久还睡着,他不可能为此打扰对方的睡眠。

泄愤似的在唐燕久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柳无政起身下床,在这里的浴室冲了第三次澡之后,又从昨天一股脑儿地丢进了清洗机器里的东西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正打算让人送点吃的过来,却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找到了自己在过来这边之前,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整理的、这座城市最值得一试的小吃列表。

其中有几家店似乎就在附近。

而那个Omega,似乎很喜欢吃好吃的东西。

确定了一家距离这里,只需要步行十分钟的店面,柳无政看了一眼床上,看起来不像是短时间内会醒的Omega,带上对方昨天晚上拿出来的备用磁卡出了门。

然而有的时候,表象是最能迷惑人的东西。

不过是在柳无政出门之后的五分钟,唐燕久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并不属于自己房间的景象,让唐燕久有片刻的迷茫,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揉着眼睛转过了身边上却并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床铺的褶皱显示这里曾经有人睡过,可冰凉的温度也在告诉他,对方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

还没能彻底地从睡意当中脱离出来,唐燕久眨了下眼睛,没有去深思其中的缘由,闭上眼睛又磨蹭了一会儿,他才有点不情不愿地掀开了被子。

然后在动了一下之后,呜咽着倒了回去。

……腰好酸。

两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也感觉有点疼……更确切一点地说是胀,那种感觉,就好像里面还有东西插着一样,微妙得没有办法具体描述,稍微动一下,里面还会有残留的液体流出来。

脖子也痛得要命,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被那个Alpha咬了多少次。

唐燕久死鱼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好半天都不想动弹。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倒不如说,在知道那些地方在事后,也是需要上药的之后,绍重英每一次都包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很多时候甚至是在唐燕久睡着的时候,就处理好了一切。

事实证明,人是真的会被娇惯坏的。

但那位十四皇子,显然不是那种细致体贴的类型。就算唐燕久继续在这儿躺上一整天,对方估计也不会想到,还要过来帮他做什么。

能把他从那张一片狼藉的床上,抱到这边房间里,大概就已经是柳十四能够做出的最贴心的举动了。

唐燕久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每个Alpha,都像绍重英那样,一心就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看顾,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掐断了自己脑子里越来越诡异的形容词,唐燕久扶着腰,艰难地坐了起来,随便从衣柜里扯了件衣服披上,一瘸一拐地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