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送姜乔的吗？”柳林说：“我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留在A市可惜了，所以擅作主张帮你送了回来，或许可以帮助姜小姐恢复记忆呢。”

听到“恢复记忆”四个字的时候，陆寻呼吸滞了一瞬，很快平静下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柳林这人，常年在各种人类身边游走，见的事情多了，心比什么都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但是柳林确实没有必要骗他，毕竟就像柳林说的，规则已破，这里是京城，不是平行世界的A市。

“多谢。”陆寻面色冷淡的道谢，漆黑的眸底毫无情绪，下一句就是：“你可以走了。”

柳林：“……………………………”

卸磨杀驴都没有这么快的，不愧是陆寻，但他现在还真没法如陆寻的愿，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柳林神色正经了些：“陆寻，我再最后确定一次，你真的愿意为了姜乔自愿降为人类？”

说到底，他跟陆寻是从世界初开就一起共事的，打心底里，他把陆寻当弟弟看，尽管陆寻并不认他是哥。

“001只是系统，无法全然掌控终端，如果你真的确定了，我会寻找一个合适的生命代替你的位置。”柳林说。

新的世界意识诞生，也代表着陆寻彻底回不去了，柳林是在最后劝他一次，

陆寻沉默，半晌他抬起眼皮看着前方，阳光柔和，枯黄的梧桐树叶往下落，恍惚间他看到女孩站在树下冲他挥手，与在车窗外的笑容重合在一起，明媚张扬，

“嗯。”陆寻听到自己的声音，褪去了机械的冷淡，变得有些温和：“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