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什么?”

“给您搏个儿媳妇回来。”

言惠气笑道:“又拿这套来糊弄我,这么多年我早就看透你了,年年骗我说很快就找,结果呢?你今年27岁了,我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这次你别想转移话题,收购行为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段征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母子俩好久没见面了,不要上上来就讨论公司的事。”

言蓁也跟着应和:“对了,妈,你们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不是说要等到夏天?”

言惠扫过儿子,将手提包扔给他,回答道:“梁家爷爷马上七十大寿,毕竟是你爷爷的故交,交情摆在这里,我不管怎么说都得去参加。”

“哦。”言蓁拖长声音应道。

“我估计这次梁家会想和我提你和梁家儿子的事。我听说他也回国了?”言惠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言蓁停下脚步,言昭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言惠看着她笑了,“小时候不是天天听你说,你以后要嫁给你的白马王子?”

“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随口乱说的,妈你怎么还真信啊!而且我年纪还小,我才不”

“好了好了,”言惠温声地安抚,“和你开玩笑的。你的终身大事这么重要,当然得你自己决定。”

言蓁试探着问:“真的我能自己决定?”

言昭拉开车后座,段征和言惠陆续钻了进去。言惠道:“你尽管挑,妈妈给你把关。过不了我这关,绝对不行。”

言父言母回来以后,别墅里明显热闹了很多。

言惠懒得参加那些富太太们虚伪的聚会,只是偶尔和朋友出去喝点下午茶,剩余的时间就在家插花、遛狗、做瑜伽,过上了退休的惬意生活。

段征是宁川市博物馆馆长,兼任宁川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言惠把言氏交给言昭之后,段征也提了辞职,陪她一起出国享受生活。但博物馆和大学都不愿意失去他,仍旧保留着他的位置,希望他能随时回去。段征心里过意不去,加上对考古和历史是真的热爱,回宁川以后,天天博物馆、大学两边跑,反倒成了家里除言昭以外最忙碌的人。

言蓁这几天也推了一些朋友的邀请,在家陪着父母,加上论文答辩的日期也定了,她也得收收心,好好地准备。

自那天以后,她和陈淮序就真的没再见面,但每天微信倒是发了不少。虽然大多都是非常没营养的幼稚对话,但乐此不疲。

言蓁:给你看今天我家的午饭,猜猜哪道是我做的?

陈淮序:茄子。

言蓁:为什么?

陈淮序:正常炒出来的茄子不会是这个颜色,你炒焦了。

言蓁:……

言蓁:?

言蓁:凭什么炒焦了就是我做的!

陈淮序:我猜错了?

言蓁:没有。

过了一会儿,言蓁:好无聊。你晚饭吃什么?

陈淮序应该是忙去了,半个小时以后才回复:今晚打算吃茄子。

言蓁:……

他又发来一条消息:蓁蓁,今晚能不能视频?

言蓁:?

陈淮序:五天没见面了。

言蓁靠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看着这几个字,唇角不自觉地扬起,都克制不住了。

坐在一旁的言惠瞥了一眼,道:“和谁聊天,笑成这样?”

她慌张地关掉微信,随手点开视频软件,故作镇定地道:“看视频呢,刚刚看到一个好笑的片段。”

“是吗?”言惠的目光落到她的手指上。刚刚还在飞快地打字,分明就是在聊天。

不过她也没拆穿:“明天回学校?”

“嗯,学院要求去听讲座。”

“这周末梁家爷爷寿宴,你记得吧?”

“当然,我会去的。”言蓁缩在沙发上,用脚尖踩着软垫,“梁域都给我打过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