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意识到少年采访时说的夺冠不是开玩笑,而沈迟只是摘下耳机,轻描淡写离开赛场,但他望着少年骤然放松的手便知道是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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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不断传来催债的语音,许信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西服上染着酒渍,双目茫然地望着前方,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变这样了。
在半年以前,他是载远物流的总经理,深得郑安器重,有不菲的收入还有幸福的家庭,直到有人带他去赌马。
一开始是赚得很多,他被撺掇着借钱赌,但渐渐地好运没了,债务利滚利,他借遍身边所有人的钱,连妻子孩子也远离了他。
他本想还清钱收手,但严雪宵肯不求回报借他钱,像是魔鬼在低语,他压制不住心中回本的念头,赌的数字越来越大,直到债务累积成一个滔天的数字。
他心里抱着最后的希望,习惯性拨通了严雪宵的电话:“你还能借我钱吗?”
严雪宵站在窗边,俯视着渝城遍地山色:“抱歉,没钱了。”
一旁的阿裴忽然感觉空气变冷,严雪宵对许信的电话丝毫不意外,提早离开比赛会场等待这通电话,语气带着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而沈迟回到房间时正好听到严雪宵这句话,他并没有太意外,只是收起房卡的动作慢了慢,因为他哥花钱向来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