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室内死寂片刻,紧接着却又清晰地传来“叩叩”几声轻响。

这一回谢竟听得真真切切,那是他与陆书青约定好,虎师令中专指他一个人的节奏,就像是只有他们一家才懂的、另一种叫法的“母亲”。

他几乎是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藏在那扇镜后的门,一点微小却明亮的光源自视线略下方升起,他看到陆书青一手提着风灯,一手挽着陆书宁,正站在暗道出口几步之外,还没来得及收回谨慎小心的眼神。

谢竟怔在原处,震惊与不敢置信让他一时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微张的嘴唇轻颤着。半晌却是陆书宁先打破沉默,笑道:“娘是不是让我们给吓呆了?”

谢竟这才猛然回神,伸手把两个孩子半挟半拉出来,一边臂弯一个按在怀中反复摩挲着,把陆书青的头发蹭得乱了,陆书宁的脸颊也搓得红了,好半天才舍得直起身来,借着灯火仔细端详一番,这才发现两人身上都是层层叠叠的衣饰,陆书宁更是打扮得像《乘鸾图》里的小仙娥,扬起来搂他的腕上左边戴着个金臂钏,右边戴了几个海天霞色的芙蓉玉细镯,衬得肤白如雪,叮叮当当来回相撞。

“这是刚从宫里回来?就你们两个?你爹没跟着?”谢竟问完紧接着又道,“耳朵都是冰的,快到榻上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