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偏殿门槛外,才意识到谢竟搬回王府已经快一个月,他就算在这里站足通宵,也无法像此前一样,捕捉到谢竟偶尔的只言片语。
殿内连灯都没有点。他立了有一柱香功夫,僵直的身子忽然卸下力来,背对着大开的铜门,席地坐在了殿中央。
夜愈深,露就愈重,陆令从感觉到拂上发根的风带着水气,如同刚下过雨一般。他还只穿着单衣,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腮边落下的液体濡湿,像玉的触感一样,刚碰到时是冷的,久了,又变得烫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时,陆令从确信,自己的眼眶仍是红的。
一件薄厚适中的披风落到了他肩上,来人伸手到他颈前,为他将带子系起。动作间右臂从袖管中露出来,层层缠绕着纱布,尚未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