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淌而下,将他的胸腔填满。 方才的烦躁,以及那压在心底的一丝微妙的不安无处而去,俱被积在腹中,那滋味仿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容惟喉头凝滞, 此刻竟无法言语。 贺之盈见他原本浓墨流转的黑眸中被光微微透亮, 眼底笑意更深,佯装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嗔道:“怎么, 你不喜欢吗?” 容惟侧目,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绪浑厚,贺之盈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