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稍稍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般原因,可是这几日她怎么没看萧荆半夜出门?
双娘瞅着她的反应,将话题转了回来,“这几日萧荆没去山里,是因为镇上有一户地主家造大房子,正搭房梁呢。做房梁的木头又粗又长,重的很,两个男人一起都抬不动,更别说放到屋顶上去了,进度被拖延了好几天。后来实在没办法,托人来找了萧荆,请他过去帮忙做几天工。我听说萧荆原本是不想去的,因为要赶工期,每日都要做的很晚,可是对方给的银子多。”
说道银子时,双娘往女人身上多看了几眼。
女人也沉着脸,那一百两一株的人参她没忘记。
一百两,恐怕把萧荆的家底都掏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欠债,才会接下这么辛苦又累人的工作,做完工,还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回来。
这也就怪不得,他昨天回来时候都天黑了,身上脸上也都是脏的,肯定都是木头蹭上去的。
女人蹲在木盆旁边,抓着萧荆的衣服,一动不动的。
双娘瞅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也差不多了,其他的事情,还是要让他们两人自己说。
“萧家娘子,你这衣服洗的已经够干净了。趁着现在天气好,快拿起来晒干吧。”双娘提高了爽朗的音量,把之前沉郁的气氛一扫而光。
或许是听了双娘这一些话的缘故,女人的态度比刚才和缓了一些,也听从了双娘的话。
她抓着萧荆的衣服要起身,可是手臂沉沉的被往下拽,衣服竟然从她手里滑了下去,扑通一声掉回了木盆里。
木盆里的水飞溅出来,反倒弄湿了她的裙摆和鞋面。
公·眾`號:水`下·月`无人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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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紧紧吸允着感觉这一辈子都忘不掉(1150珍珠加更)
掉下去了……
女人傻眼了,不信邪,又弯下身抓着湿漉漉的衣服试了几次。
萧荆体格魁梧,衣服很大,在浸了水后,布料里都吸满了水,变得又沉又重。
女人本就体弱,没拿过比笔杆子更重的东西,今天花了大半个时辰洗萧荆的衣服,手臂早就酸了,手指也泡皱了,轻飘飘地使不上力气。
站在女人身后的双娘也傻眼了。
她是一个能下地干活,春天挥着锄头,秋天收割麦子的农妇,周围一圈也都是一样的妇人,何曾见过有人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拿不动。
水声淅淅沥沥着,气氛到一下子尴尬了。
“我来帮你。”
双娘上前帮了一把手,只见女人沉甸甸抓不起来的衣服,她一个弯身轻而易举的拿在了手里。
手掌紧紧的抓着两端,手臂弯曲着,朝着反方向用力,拧出来衣服里多余的水,又抓着衣服的肩膀部分,甩着手臂抖了抖,将褶皱部分都弄平整了,才往竹竿上晾。
女人看着双娘利落娴熟的动作,双手背在了身后,十根手指都绞在了一起,不停地扣着指尖。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心想着自己又在双娘面前出丑了。
在以前,她的样貌,她的诗词歌赋,她的琴棋书画,样样都是最出彩的,只有旁人羡慕她的份,哪有她不如人的时候。
可是她的这些本事,如今却成了累赘,将她养成了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人,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拿不起来。
女人紧抿着唇,神色低沉,在双娘晒完了衣服转回身时,才勉强地笑了笑。
双娘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而是双眼一转,往院子里的水缸瞅了一眼。
女人用了大半缸的水来洗衣服,原本满满的水缸,只剩下三分之一。
“是萧荆让你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吗?”双娘突然的问了句。
女人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件事情有什么可问的。
双娘也没再继续往下说,又提醒了女人依据饿了就吃东西,然后转身走出了篱笆院子。
女人在双娘离开后,又看了一眼水缸,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