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近三十万两的银子,苏苑娘心慌慌。

这厢苏苑娘和忠心丫鬟商量着身边人来去之事,那厢常伯樊和南和说了几句话,让南和派一个自己人去守着柴门,等着舅爷过来提人。

听大当家吩咐

完,南和小心翼翼道:“那家里的人我是不是再过一遍眼?”

去户部要银子的事,大当家只带了丁子一人去,但他们一回来,南和就和留在前面的丁子说过话了,现眼下他是知道大当家把户部欠了他们多年的银子全部拿了回来之事。

南和当下听到的时候还不敢置信,连问了丁子数遍,得了丁子不停的点头,南管家不仅是腿颤,连魂都是颤的。

丁子不知这全部拿回来是多少银子,可他这个从小就跟在大当家身边的近随是知道大概的数目的,他只粗浅的算算,他们大当家这次一拿就是近二十万的银子。

二十万两啊,莫说整个临苏,就是放眼整个汾州,家里有十万两银子的人家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南和激动不已,如若不是这些年跟着大当家练出了不少能耐在身,他都回不过神来听大当家说话。

“再过一遍?”常伯樊看了眼脸色潮红的南和,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尔后他沉思了一下,道:“那就再过一遍罢,这事你过一遍,但夫人的吩咐你也要紧着办,人也要给我看好了,不要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在她面前出现跟她胡说八道。”

“是……”南和正要表衷心,却见前面守门的门人来报,说家里来客人了,旁支的大老爷来家里来了。

南和速速回过神来,扭头就朝大当家看去,只见大当家毫无奇怪一点头,“我先去,你去跟夫人说一声,让夫人叫丫鬟奉些茶水点心上来。”

“是。”

南和回去一说,就见三姐领了送茶水的吩咐,见此,南管家心中嘘唏不已。

他见过大户人家里琴瑟调和的夫妻,但像他们爷这样对原配夫人不设防,还给夫人派人到身边充当耳目的,他还真真只在他们爷身上见过。

这厢常伯樊大步去了前院,刚进前院,就见分支的孝昌兄站在前院的前廊当中,看着眼前晾布的布架子打量不已。

“昌哥,”常伯樊加快了步子,伸出双手拱手朝前走去,朗声道,“您来了。”

常孝昌回过头来,严肃的脸孔缓和了不少现出了少许笑意,他也抬手朝常伯樊拱了拱,回道:“孝鲲弟。”

“快请大堂去坐。”

“不急,”等他近了,常孝昌指了指晾着青布的布架子,道:“你这是在家里开起染房来了?”

“不是。”常伯樊便把他前些日子去码头寻货,寻到了一批进了水染了色的尘布买回来再染的事,末了道:“是费了一些工夫,但转手也能挣一点银子。”

“是吗?这作价几何?”

“这料子是中上等的好料子,这要是正常卖的话,是二十八文一尺,但这是我重新染过的,染得色还要比以前好一点,但染得再好也是新染过的,怕主顾们知道了心里有疙瘩,是以我和掌柜的商量过了,就作二十五文一尺便宜一点卖。”常伯樊道。

“那你这里挂着不少啊。”常孝昌环目四顾了一番,道。

“是,很是费了一些时间人工,堂兄,这边请。”

常伯樊很是谦和,常孝昌点了下头,双手背在背后随常伯樊一并往主堂走,“我来之意,想必你已经知

道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