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骚臭的屎尿味脑组织坏死,功能丧失,排泄便不由自主了。
奉星如喘着粗气,往旁边投去视线,随后拾起钢管。
猎猎的风鼓起发丝,奉星如感到有黑色的斑块遮蔽了他的视线如果他此刻回头照一照车窗,就能发觉遮蔽他视野的并非尘污,乃是凝固的血痕。
但他不曾揽镜自照。
他站在林野里,原地喘息片刻,终于平复了剧烈泵血的心跳,他坐回车里,终于摸到手机,也许他看了屏幕,可是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有留下总之他下意识拨了那个号码,那是一串很长的数字,连名字都没有。根本没有留存在他的通讯录里。
只响了两下,那厢接通得很快,男人那一惯显得冷淡的声音响起,仿佛可以令奉星如想象到他的发丝是如何摩挲在耳边。
“奉星如?”
“死了四个人,柏淑美。我在东桥林郊。”
那边一瞬屏息,口吻很沉静:“知道了。你不要动,我派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