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看她醒了,威严的脸上露了些许笑意:“醒了?可睡的习惯?”

桑若下意识点头,正想问她这是何处,余光却瞥见妇人腰间挂着一块熟悉的玉佩,上方堂溪二字分外显眼,她忙低头去摸自己的玉佩,摸到后,却更懵了。

这妇人的玉佩不是偷盗她的,是她自己的。

所以她也是堂溪氏的人?

似是看出桑若的疑惑,妇人主动道:“你不必惊慌,这里是堂溪城,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的,你先洗漱一番,待吃了饭再说旁的,来人。”

她唤了一声,屋外有丫鬟进来,恭敬地朝妇人行礼:“城主。”

妇人低声嘱咐丫鬟传膳,桑若却瞪大了眼睛。

城主?!这妇人是堂溪城主?!那不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可她对堂溪若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难道她们母女关系不好吗?

桑若虽有一肚子疑惑,但也不敢贸然开口,万一叫人发现她是夺舍重生的,再想借卦象镜一看究竟可就难了。

所以对堂溪城主的话她格外配合,让洗漱就洗漱,让吃饭就吃饭,吃完后,堂溪城主约她出去逛逛,她也满口答应,立刻同她出了门。

路上她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样提出看卦象镜才不突兀,却听堂溪城主主动问:“此番去东海,可还顺利?”

桑若小心措辞,生怕露馅:“还行。”

“那便是顺利了。”堂溪城主低笑一声,笑中却莫名有些苦涩,她道:“那块镜子素儿已经带回来给我了,她说……你们是在东海附近的祭台上发现了这块镜子,你看出镜子的玄妙之处,让她先将镜子带回给我,你则独身一人混入捕鲛人中前去东海……”

她顿住话音,桑若只好点头附和:“是这样没错……”

“可回天树枯死了。”堂溪城主蓦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她看着桑若,眼中满是痛意:“若儿的回天树,枯死了。”

桑若心口猛的一跳,堂溪城主说的若儿是堂溪若吗?那为何不对她称‘你’?难不成她发现什么了?!

桑若神情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堂溪城主只当没看到,她压住泪意,望着院中一处坑洼,道:“那棵奇树是若儿出生那日,突然生长在院中的,它的生死同若儿紧密相连,若儿生病时,它也会掉下许多枯枝,若儿安好时,它便肆意生长,可那日,它突然生了满树的绿叶,我还当是若儿有何得道机缘,可一探才知,那树已经连根枯死,我才知晓,我的若儿……已经去了。”

她竟知道原先的堂溪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