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我?抱错亲子这招会不会太俗了?用这套来忽悠我。”霍尧手指了他一下,“我敬您年龄大叫你一声老先生,这么玩我就没劲了。”

说到最后霍尧半丝笑意也无,转身就要走。

郑邦业杵着拐杖起身:“这事是不是真假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但你知不知道你名义上的母亲在有你之前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霍尧骤然停下脚步,回头一脸荒诞看他。

“这份是之前十六年前唐婷的体检报告。”郑邦业递给他一份文件,道,“那时她突发甲状腺癌,医生给她做全面体检的时候无意发现她子宫早已切除。”

“后来这位医生突发车祸,上下申诉无门这事也就永远闭口。他儿子多年后在他的加密文件里找到了这一份资料。”

郑邦业道,“这事不用别人说你自己都该察觉,唐婷衰老是不是比常人快,再或者霍企山这么多年有没有再和她亲近。”

霍尧虽然极力想否认,但某些蛛丝马迹仍窜进他脑海。

比如回国这些年从未和唐婷私下待过,再比如唐婷不过五十,但却比三夫人老很大。

他依然不信:“你以为编些莫须有的我就会信?”

郑邦业道:“我可能会编,但证据不会...”

话音刚落,书房的一道暗门打开了,一位中年妇女中里面走出来,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姿妖娆。

“唐婷和霍企山是在声色场所认识的,她嫁入霍家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郑邦业看着那位妇女,道,“你说说你当年都知道了什么。”

女人道:“我当年和他在一个会所,有个姐妹叫阿琪,茶余饭后告诉我们。”

她的声音悠远而感慨,说声色场所里的人不过灡殸是男人的一盘菜,真正能攀高枝的少之又少。

所以唐婷嫁进霍家那年几乎是羡煞全城,闲下来姐妹们总是拿她当成榜样。

阿琪却不以为然,说她没法生育,嫁进霍家也不过是受人欺负。

“真?”所有人都惊呆了

“当然,我有证据。”

阿琪说有次唐婷不是请了两个月假吗?她无意翻到她的病例,才发现她这一胎子宫都给摘除了。

“我这还偷拍了照片呢,喏...没法给霍企山生孩子,她的富贵也就这样。”

其他姐妹翻看照片,有的偷偷存了下来,也或多感叹时也命也。

没想到几年后唐琪竟有了儿子,他们想不清这其中缘由,各自忙碌生活去了。

“这事我以为只是个小插曲。”女人将诊断报告的照片交给了郑邦业,道,“没想到有位太太兜兜转转找到我。”

那位太太想也知道是孟礼贤。

一条条证据摆在面前。

“我他妈不信。”

霍尧脸色早已变了,他几乎尖锐地盯着郑邦业,“这些都是你编的,人是你找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

他话虽狠,但明显含着丝茫然和脆弱。

郑邦业眼睛也红了,他拿出一叠文件递给霍尧。

“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去调查,证据骗不了你,但孩子我希望对任何人都你保持清醒。”他道,“你看看霍企山这些年对你做了什么?”

霍尧一页一页地翻,无数纸张从他遍布青筋的手掉落。

这些年他做的无数个项目,无一不是霍企山从中作梗让其变成了一堆废纸。

霍企山给他钱,养大他的胃口,再让他认识到自己就是个废物。

甚至他已成雏形的医疗供应商,闹出人命的几件事都是霍企山亲自找人安排的。

甚至八岁那年,他因为家庭教师的毒打自此厌恶学习,也是霍企山的一手安排。

“你以为霍企山疼你,前前后后给你花了那么多钱。那你知不知道孟式集团上个世纪的资本就超过六百多亿,全被霍企山吞了。”

郑邦业痛心道,“连着你母亲车祸坠入桥底都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