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同碰碰车一样各自挪开。

沉祁阳意味不明道:“你踩我脚

了。”

连织立马挪开,轻声:“抱歉。”

那点重量微乎其微,反倒像是阻碍氢

气球飘飞的石头,如今骤然挪开了,他所

有感官乱飞。

手掌下是她腰部隐隐约约的触感,似

有似无的香气飘上来,还有那无数次迎合

又骤然远离的身体曲线。

就在他掌中,在他眼下,皮鞋上的那

一丝丝灼痛沿着背脊梭上来,变成了因为

克制难以言说的痒。

他喉结滑动,必须说点什么,说点什

么才能抑制这股痒。

连织神思正放空,耳边传来一局慵懒

“当一回白天鹅的感觉如何?”

“并不太好。”

连织回道,“见到只披着青蛙皮的癫

蛤蟆,还得跟他跳火鸡舞。”

他说她是丑小鸭,她骂他是癫蛤蟆。

旖旋的气氛旋即荡然无存,沉祁阳磨了

磨牙,半阖眼皮看她。意味不明的眸底偏

偏有几分凉谑。

“嘴巴这么厉害,在别人面前倒是装得

挺像温柔小意那回事。“

“你倒是不装,对内对外都是一样抠

搜。”

连织转动步伐,嘴角弯起淡淡的笑,

“连着送你女朋友都是旺旺小饼干柠檬小

找。

两人声音细微,藏于旋律之间,除了

眼尖的怕是连他们说话都瞧不出来。

这些奇事都是连织从梁老太太口中

传出来的,怨沉祁阳搞砸了几门天作之合

的婚事。女方都是大家千金,再倾慕沉祁

阳这人。

但姑娘到底是万千宠爱里被养出来的,

哪受得了他这么一出。

于是几次之后便不欢而散

这事沉祁阳自问做得坦坦荡荡,但对

着这死丫头的一脸嘲笑,他耳后微热,怎

么就那么不爽呢?

他浓眉凛冽,看似懒洋洋的眸光实则

冷冷幽幽,像是睡耻必较的兽。

“嘲笑我?”

他道

你不得,不过现在嘛,谁借你的胆子?”

她正在他的指间轻轻旋转,闻声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