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去捂,医生已经芋』圆』玛』丽』苏注射完取出,佣人轻声安抚几句,她又睡着了,眼泪还要落不落。
不得不说病中的连织好打发多了,若是醒着必定大闹脾气。
佣人替她拉下裙子盖上被子,忙碌间无人注意到落地窗前里男人的眸色,晦暗幽深的眸子几乎是肆无忌惮,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
退烧针注视完,医生开了几剂药嘱托佣人喂药时间,离去前又对着沉祁阳告别,他轻颔首示意。
佣人正要给连织喂药,身后传来低沉一声。
“我来吧。”
“是。”
佣人放下药,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她看了眼屋内,沉祁阳用被子将连织一裹,轻轻勾起她的肩膀放入怀中,将压到的头发拨到一边。
这动作明明平常,可佣人却瞧出沉祁阳身上几丝鲜见的温柔。
门轻轻一声关上。
“吃药了。”沉祁阳轻拍下她脸蛋。
她眼皮动了动,不愿醒来。
沉祁阳又再拍了拍,手感不错,他眉梢一挑,改拍为轻捏,跟捏年糕似的玩。
她眉头揪起,眼睛也渐渐睁开了。
湿润带着雾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像是在控诉一般。
沉祁阳和她这目光对视了几秒,懒洋洋道。
“知道我谁吗?”
烧热刺得她的双眼不断有泪涌出,那是身体反应,不是她的情感。
可此刻她一眨不瞬地盯着,眼前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叫她想起了童年生病时候,养母照顾她的日子。
大概只有养母,才会真正关心她。
她埋进他怀里,眼眶蓦然红了。
“我好想你。”
沉祁阳看着她这动作,一时之间忘了说什么。
“你好久不来看我了妈妈”
沉祁阳:“.....”他无声地咬了下牙,得给人当妈了。
“我痛”说着她嘴往下一瘪,埋在他怀里,鼻尖泻出一丝脆弱。
“他们都欺负我”
大病一场,几乎消耗掉连织这几年所有的眼泪。
滚烫的湿润浸透沉祁阳的体恤往他胸膛里钻,他眉头微动,猜测她口中的那位妈妈应该是养母。
他顿了两秒:“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连织不说话只落泪,欺负她的人太多了。
他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她湿润的眼角,低笑。
“多大了还哭,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他话里的调侃藏着丝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吸着鼻尖:“我难受”
沉祁阳:“哪难受?”
“屁股疼...刚有人扎我..”她道,“你帮我揉揉好不好,你帮我揉揉!”
沉祁阳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
揉个屁!都这样了还来招他是吧?
他咬牙:“不揉!”
她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
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连你也”眼泪无声晃荡得更凶。也对,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养母突然这样,换谁都会受不了。
沉祁阳也是被她哭得没法子,有些人哭硬是半点没声,可就是听得他胸腔发闷。偏偏哄不好骂不得的,最后只能被她的手带着钻进被子。
像是在拆开什么礼物,裹得严严实实的被褥袒露出来,淡淡的温度袭上男人指间。
无人知道,沉祁阳整只手臂都麻了。
当手掌隔着真丝睡裙抚摸上她臀部时,她“唔”地低低一声。
“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