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症发作不敢出去,甚至有轻声念头。

“那您后来是怎么?”连织记得她二获普利兹克奖。

这也是连织最钦佩她的地方,想她上辈子因为沉希的打击一蹶不振,若不是偶得重生怕是早成了滩烂泥。

“因为,后来我开始遗忘。”

“遗忘?...”

孟澜说丈夫和孩子的死之后,她接受朋友和工作伙伴的同情一直待在屋里,他们耐心听她哭诉,甚至对她的经历保有同情,长此以往的抑郁,她活在玻璃罩里。

“某天,我突然发现是我自己在选择不幸。”孟澜说,“久久走不出来也是我自己不愿,我没法承受他们离开所带来的改变,所以故意将自己封在崩溃里面。”

连织陡然一惊。

被看得穿穿透透让她下意识想反驳,可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