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他抬了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睛明亮清朗。

“只要你不认为自己有罪,就没人能审判你。”

滚烫的湿润沿着连织眼角不断落下,若是白天她必定会觉得丢人,可夜晚某些情绪才能肆无忌惮。在司法机关面前,在无数个警察的注视面前,她的心理防线被不断压缩,永远不能抬头。

她贴着他颈窝,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你睡不着,是因为你大哥的事情吗?”

“...嗯。”

“那时候你多大。”

多大来着?

宋亦洲本以为会思考许久,可某些记忆自动钻进脑子里。

“不到二十,当时认尸还是我去的。”

二十....

连织完全想象不出来。

“后来睡不着持续了多久?”

“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