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在设计途中我们发生了挺多次碰撞,因为甲方有自己的要求和审美,哪怕不符合主流哪怕我们明知道可能十多年后就很同意被淘汰,我们还是按照对方的思路画完了稿图。”
说到这里连织一阵愣神。
她突然就明白了在伦敦时孟澜说的关于灵感的另一层意思,设计永远听命于甲方,在华国尤为这样。所以她会无数次在对方要求下反复修改,已经忘了最初的灵感为何。
设计师如花如树,是有周期和生命的。
一旦错过最有灵气那几年,必将走往匠气,所以那么多设计师哪怕项目无数在建筑史上都籍籍无名。
凉风沿着半开的车窗吹进来,连织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项目组的两个小孩,仍然烦闷苦恼,她也没打算再劝导,任何心理路程都是成长。
到美院后,助理一路领他们去会议室,王蒙比他们早到,孟院长这次学聪明了,为体现绝对的公平公正,同时叫上教育部的两位领导。
郑风眠院士并没有来。
落座后不久,两个团队便依次向台下的领导展示此次图书馆设计的稿图和理念,之前几个小孩在办公室不止一次紧张,此次会议室连织觉得是表现最好的一次。
最终结果也出来得很快,高院长和几位领导依次上前和连织握手,先是夸赞他们亚新此次的设计别出心裁,实在是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