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闷声笑。
卫窈窈被她笑得脸红,羞恼又愤怒,她的耳朵真是太不争气了,偏拿她没办法,管不住她。
害的她每次都被他取笑。
卫窈窈盯着孟纾丞清隽的面容眨巴眨巴眼睛,忽然伸手攥住他的命门。
孟纾丞喘了一声气。
她真是……
真是找到了法门。
孟纾丞捏着她的手腕,声音低沉性感:“上瘾了?”
今晚被她挑起的火气硬生生的被他压了下去,孟纾丞甚少有那么憋屈的时候,但当时见她哭得凄惨,哪里还有旁的心思。
卫窈窈还枕在他腿上,反应过来,有些骑虎难下,和先前故意勾他不一样,她此刻本是想报复一下他的调侃,没想那么多也没有想过后果。
一次大胆次次大胆,卫窈窈看着他,眼神放肆:“你想要吗?”
孟纾丞清明的目光慢慢变得暗沉,他扫过门窗,各种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边,稍后用完夜宵,他要去前院与孟大老爷见面。
手掌微微收紧,到底带了一丝遗憾:“起来。”
“真的吗?”卫窈窈眉头皱起来,隔着衣料碰他,无辜地说,“可是他起来了诶!”
卫窈窈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做,只是技术青涩且不佳,孟纾丞倒吸了一口凉气:“别掐。”
卫窈窈跪坐在他身侧,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孟纾丞修长的大腿微微敞着,手掌撑着左侧的炕桌,不禁扶额,这个……不需要道歉。
“像晚上在浴房那样。”孟纾丞半眯着眼,耐心指导。
“我知道。”卫窈窈不太高兴,刚刚是意外,她只是好奇那样他是什么反应的。
孟纾丞到底知道她一向没有耐心,没有再打断她,由着她动作。
渐入佳境,窗外回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卫窈窈想起来,他让陈嬷嬷送了夜宵,下意识地松手,紧张地看他:“怎么办?”
孟纾丞太阳穴突突直跳,脖颈上淡青色的筋络凸起,听脚步声逐渐清晰,轻呵:“别进来。”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
他搂过卫窈窈,将她按在怀里,声音像是轻叹又像是哀求:“窈窈……”
他低头亲她,两人尚且都摸索中,配合得也还不够默契。
卫窈窈无法兼顾,被他亲着亲着,就忘了手上的活计,她说:“你别亲我了,我都没有办法做事情了。”
听她娇气的埋怨,孟纾丞便是再沉稳的性子,都不禁想要发疯,怕她临阵脱逃,放开她,按耐住性子,喉结滚动:“好。”
卫窈窈掀开眼帘瞧看他。
他这般模样有些吓人,又觉得他有些可怜,卫窈窈垂眸看了一眼,很是好奇,心中琢磨,跃跃欲试地舔了一下唇瓣,再飞快地看一眼他,忽然俯身。
卫窈窈有时候认真得出奇,也恰巧这会儿有耐心,她咂摸嘴巴,像品味之前的玫瑰酥酪一般,只是那是甜的,现在她告诉孟纾丞:“咸的。”
“砰”
一声巨响。
脚踏上的脚炉突然被孟纾丞踢翻,在地上滚了两圈,锃亮的铜盖掉落,烧红的炭火洒了一地,漂亮的地毡立刻印上痕迹,烫出破洞。
回到抱厦中的陈嬷嬷听见动静,心中一惊,忙要起身过去看是什么情况,又想起孟纾丞的话,只能退回去等着吩咐。
一刻钟后卧房里才传来动静。
陈嬷嬷带着几个侍仆提着食盒恭敬地进屋,一进门便看到脚炉的盖子,再看见地上的情形,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眸,两人好好地坐在暖阁内,中间隔着一张炕桌,气氛虽然诡异,但也不像吵过架的样子。
陈嬷嬷跨过炭块,只粗粗扫一眼就看到地毡上的洞,卫窈窈搬到沉楹堂来,换过不少物件,只这地毡没换过,想来是很喜欢的,破成这般,真是可惜了。
她也不敢放松,警醒着走到暖阁前,想将之前送来给卫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