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半倚着迎枕,将盖在她纤背上的薄衫往上提了提,拢罩住她的肩膀:“我们说说话?”
卫窈窈又累又热,倒是不困,就是有些没力气,下巴蹭了蹭,算是答应了。
“看到·那只香囊了?”孟纾丞指腹贴着她的后颈慢慢摩挲。
卫窈窈抬眸看他一眼,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样,但卫窈窈就是能感知到他心里的情绪,她呐呐道:“嗯,一开始没认出来,我还以为是别的女子送给你的。”
孟纾丞闷声低笑:“没有。”
从前,现在,以后都不会有旁的女子。
卫窈窈脑袋枕回去,听着他的心跳,轻声说:“你不要在意啊!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你等我给你绣一个香囊,只给你的。”
若不是因为发现书房的异常,孟纾丞已经很久未想起这只香囊了,他已经有了她给的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他们亲密没有遮挡地靠在一起,卫窈窈能听到他的心跳,他也能感知到她胸口传来的微微的起伏。
而她送给宋鹤元的那只香囊不过一死物。
他不会再放在心上,只是偶尔提起来有几分人之常情的酸意。
孟纾丞声音柔和:“嗯。”
卫窈窈听见了,松了一口气,谁知他又问。
“可还记得我们第一回 相遇?”
卫窈窈下意识地想到了在兖州知府府邸外的那一幕,刚想说,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是在码头!
孟纾丞对她凶巴巴的怒瞪他的那一眼,记忆犹新。
卫窈窈听孟纾丞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她是觉得他和宋鹤元有些相像而迁怒于他。
那只香囊都及不上这一眼在孟纾丞心中的比重,无论好坏,她对自己的最初的印象总是夹着旁人的影子。
他这样在意,卫窈窈心里其实很窃喜的,偷偷笑了笑,又觉得这种行为很不好,应该心疼他的,哎呀一声,解释说:“可是现在我只喜欢你啊!”
孟纾知道,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样的地点,这样不着寸缕的装束,在配上她那张含笑的小脸,这话从她嘴里吐出来总显得格外不正经。
孟纾丞笑了一声,扶着她细腰的手,忍不住出气地捏了捏。
他控制着力道,卫窈窈只觉痒痒,缩了一下身子,笑声清脆。
好在孟纾丞只逗了她一下,卫窈窈吸了吸鼻子,脸蛋通红,飞快地瞅了孟纾丞一眼,心都软了,软绵绵唇瓣亲亲他的心口。
孟纾丞心脏瞬间酥麻,四肢的肌肉苏醒紧绷。
卫窈窈又亲亲心口旁边的尖尖。
听得他气息倏地凌乱,卫窈窈得意地笑起来,压着他的胸膛,说:“我在上面。”
没试过的姿势。
但卫窈窈很有信心,她看书中画过,不就是扭一扭,摇一摇嘛!她肯定会!
看她笃定的眼神,孟纾丞也由着她。
但显然现实和想像总是不同的,卫窈窈的那把细腰根本没力气,没过多久,就软趴趴地倒下来,让孟纾丞善后。
孟纾丞被她折磨得额角青筋暴起,忍了又忍,瞧她没用的样子,难得发出一声冷笑,但也只能冷笑,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办法。
总不能打击她的信心。
她这身子骨还得磨炼,孟纾丞下定决心让她明天早起和自己一起晨练。
卫窈窈连连点头。
孟纾丞很是欣慰,嘉奖她一样,往前送。
但卫窈窈转头就耍赖,明明昨夜也她自己答应得好好的。
“外面天还没亮呢!”卫窈窈裹着毯子,后脑勺朝着孟纾丞。
孟纾丞沉默地站在脚踏上,他已经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多给卫窈窈睡了半刻钟。
听她又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孟纾丞狠狠心,越身把滚到床里面的卫窈窈捞出来:“三刻钟很快。”
他每日晨练便是三刻钟,君子六艺,孟纾丞只是精通射御,算不上真正的习武之人,强身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