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胳膊,捧着他的面颊,狠狠地摩擦了他下颚冒出的青茬。
“醒了!”
就算睡觉前没醒酒,做了一个梦,也被气醒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这会儿气鼓鼓的,更何况孟纾丞,若是不是做噩梦,那便是身体不适,孟纾丞搂着她:“晚上弄疼你了?”
孟纾丞说着,手指挑着碰到缝隙钻进去,里裤被他用手臂撑开剥下。
他翻身起来,卫窈窈被他放靠在迎枕上。
“诶!不是呢~”卫窈窈软了声音。
孟纾丞检查完,修长干净的手指,漂亮性感的薄唇泛着亮晶晶,湿哒哒的水光。
卫窈窈脸蛋绯红,恼怒消散,滚到他身上,手臂环着他的腰,身心得到抚慰,满足地缩在他怀里,他手指贴着她的脖子慢慢摩挲,闻着他洗过手,残留在他手上的浅淡的皂角香,她撅撅嘴巴,和他告状!
孟纾丞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她嘴巴里听到她诉说他年轻的时候的罪状,心中泛起微妙的涟漪,有些好笑,又觉得的确是他年少时会做的事情。
彼时年轻,处事不及现在平和。
他身上痣不多,他看得到胸前的痣,但身后的痣却还是她告诉他的,在这之前,孟纾丞并不知晓。
他不喜沐浴时,有人伺候,所以,只有她知道。
被她大声喊出来,不管真假,年少的他,肯定……
孟纾丞笑了笑。
卫窈窈说完了,轻哼一声。
孟纾丞低头安慰地亲亲她的鼻尖。
卫窈窈却在琢磨着,要是能再次做到那个梦就好了!她一定要好好出口恶气。
现在已经是深夜,孟纾丞哄着她睡觉,自然顺着她的话,让她好好教训一下梦中那个惹她生气的孟纾丞。
卫窈窈这才满意了,安分地闭上眼睛睡觉,谁知沉睡过去,当真又入了那个梦。
马车驶得飞快,卫窈窈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这是去宝安胡同的路,孟纾丞读书时,偶尔会歇在这儿。
卫窈窈这会儿镇定了,也不闹腾,收回视线,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十九岁的状元郎。
孟纾丞察觉到她肆无忌惮的目光,薄唇微动,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沉着一张青涩的俊脸,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书册。
他现在的模样与十年后的模样逐渐重叠,卫窈窈心软乎乎的,真好啊!
不过她来此,是来欺负他的。
“夫君~”
卫窈窈忍不住弯唇,既然是梦,叫这样肉麻的称呼,她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笔趣阁
孟纾丞肉眼可见的表情龟裂,慢慢变得难堪变扭,但清隽的容颜还是格外好看的,他沉淀气息,抬眸看她,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不许说话。”
卫窈窈撇撇嘴,没生气:“那你现在是带我回宝安胡同的宅子,检查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那两颗痣,验证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她知道宝安胡同,她说了太多寻常人不可能知道的信息,便是他的亲信,也不一定全部知道,她说她是来自未来,来自十二年后。
孟纾丞若有所思地抿抿唇,他从不信鬼神,在没有摸清她的来历之前,她必须要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是……
在她炽热的眼神下,孟纾丞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卫窈窈心里偷笑,与他闲聊:“你簪花多俊朗风雅呀!别人四五十岁的也都会簪花,你怎么后来不簪了呢!”
从来没有敢对孟纾丞装束容貌评头论足,孟纾丞警告地看她一眼。
卫窈窈哼声,瞧他马车里的陈设,他的喜好倒是十年如一日,不喜欢花哨的颜色,估摸着要不是状元郎的服饰有规矩,他这辈子都不会簪花。
马车一停,不要他招呼,卫窈窈自己下了马车,也不用人指路,走到门前等着他们。
不仅孟纾丞,连景硕景碤也察觉到了诡异。
孟纾丞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你不是认识吗?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