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串门了,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一个人,也蛮可怜的。
卫窈窈原先觉得自己这是进了半个男子学舍,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儿就只顾着可怜榆哥儿了。
“我是男子汉,我不怕。”榆哥儿说。
他偷偷看孟纾丞,今天孟纾丞来族学是给那些明后两年下场的已经过了童试的秀才们讲课,还没轮得到他们这些小的,他有些怕他,原本以为傍晚他就回去了,没想到还会在学舍遇到他。
孟纾丞笑了笑:“我带你三叔母过来转一转,外头凉,没事儿早些进屋。”
他话音刚落,榆哥儿立马躬身行礼,然后脚底像是抹了油,急吼吼地拉著书童跑回屋。
“怎么都怕你啊?”卫窈窈嘻嘻笑着说。
孟纾丞不贪心,只要她不怕就可以了,拉着她的手,牵她踏上长廊。
一排屋子,都没有落锁,卫窈窈跟着他在一扇门前停下:“这间吗?”
卫窈窈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还是要等孟纾丞掌灯。
屋子不大,一扇屏风隔开两个空间,一边是书房一边是卧房,虽常年不住人,但偶尔有人来打扫,不算特别的脏,只是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屋子清空过,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卫窈窈有些失望。
孟纾丞挑了一张圈椅拿着帕子擦拭干净,让她坐下歇歇:“走了这么久的路,累不累?”
卫窈窈自然是累的,只是不知道坐那儿,有了干净的椅子,也不客气,乐呵呵地走过去坐下。
孟纾丞将脏帕子放到书案上,见她眼睛还在不死心地到处转悠,无奈地说:“读书时每日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规矩无聊,没有留下什么有趣的。”
偶尔听她和梁实满聊天,窥探到他们的过往,她那些丰富多彩的生活,装病逃学等等,他都没有经历过。
卫窈窈已经发现了,只是听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招招手,挪着屁股,往旁边让了让:“一起坐啊!”
孟纾丞看了一眼她让出的空地,走过去,俯身将她抱起来,待自己坐下后,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坐着,借着月光,卫窈窈看着他沉静的双眸,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你这样就很好啦。”
人和人哪能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