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颔首算作肯定,不仅如此,他还想仅凭霍敬,或者霍敬和申维,是吃不下这么多东西的。
“他们送晚膳过来了,去用点?”秦靳舟下颚朝远处提着食盒下船的锦衣卫,冲孟纾丞扬眉。
孟纾丞婉拒了他的好意。
“你不会还要会济宁城吧?”秦靳舟猜测。
“嗯。”孟纾丞鼻音发出声音。
“你也不嫌折腾。”秦靳舟嘀咕。
这样的话,孟纾丞今日听了又听。
“太折腾了,要不然你就别回来了,正好让我试试安神有没有用。”卫窈窈凑到孟纾丞跟前说。
“不必。”孟纾丞瞥她白净的小脸。
“那要不然我随你去乌鸣山?”卫窈窈心里盘算着。
孟纾丞忽然严肃起来:“乌鸣山不安全,莫要再动这个念头。“
水贼未除,乌鸣山便像个筛子,四处埋满火药,随时可能爆发危险。
“你在济宁也要时刻注意。”孟纾丞叮嘱道。
“我很听你的话,没有到乱走的!我今日连屋子都没有出过呢!”卫窈窈举手说。
孟纾丞眼睛似有深意地往他脚上瞥了瞥:“那便好。”
卫窈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绣鞋边缘沾了碎草和干泥。
头皮有一瞬间发麻,她默默的把小脚望裙摆里收了收。
卫窈窈饱满的面颊羞窘得泛红,改口:“只在庭院里逛了逛。”
他们住的院子的庭院里没有栽种花草,只有回廊下摆了几盆花。
孟纾丞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说:“明日早晨景硕会送两个人给你,出门或是只要踏出院子半步,就要让他们随行。”
孟纾丞瞧见她因为他跳过那个话题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挺了挺胸膛,眼帘轻颤,闪过笑意。
卫窈窈心虚便格外软和,她柔声说:“哎呀,现在很晚了,你去沐浴吧,收拾好也能早些休息。”
孟纾丞:“嗯。”
“你先睡。”
孟纾丞走进净房,刚要解开革带,想起一事,转身回去,绕过屏风和架子床,站在床前:“小几上。”
卫窈窈跪坐在床上,清凉膏瓷盒打开放在她身前,她怕主腰沾上药膏,伸手将主腰上缘往下扯,另一只手作扇子在胸前扇风。
她根本没想到他会折回来。
孟纾丞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她险些走光的模样。
被红纱帐映出红潮的身体曲线半遮半掩地袒露在他眼底,且看到比昨夜更多的风景。
孟纾丞声音突然消失,沉默地僵在原地。
卫窈窈眼睛眨巴眨巴,迟钝的慢慢松开主腰,让它恢复原位:“我……”
“你……”孟纾丞再次沉默,摆在身侧的手指颤了一下。
卫窈窈万没有想到,他脸上竟也会闪过狼狈,他低声说:“抱歉。”
第24章 生气
屏风里哗啦啦的水声不断地往卫窈窈耳朵里钻。
卫窈窈盘腿坐在床上,面颊绯红,煞是明媚娇艳,她反应迟钝地抬手压了压跳得很快的心跳,嗯……
软绵绵的。
她指尖微收,轻轻地捏了捏,饱满又柔弹。
等动作停下,卫窈窈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讪讪地放下手,把清凉膏的盖子合上,放到小几上,靠着枕头躺下,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翻身面朝外,细长的腿夹着薄被,淡粉色眼皮子底下眼珠骨碌转动,情绪渐渐变得有些沮丧和沉闷。
他道哪门子的歉呢!
他们本就是可以“坦诚”相见的关系,只是因为她的心里障碍,才变得像现在这般奇怪。
卫窈窈叹了一声气,脸上羞意褪去。
孟纾丞带着一身水汽和淡淡的皂香味走出来,脚步顿了一下,才绕到床前,瞧见床上的娇影。
她睡觉的习惯并不好,睡前总喜欢翻来覆去,卷着薄被窸窸窣窣地折腾,不过睡熟之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