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事忙不过来时,老太太就偶尔让楚檀和墨书出去跑腿。

闻言,容钰点了点头,只是时不时看向窗外,有些心不在焉。

墨书发觉此事,神色幽怨地嘟囔,“哥儿怎么最近一时半会儿看不见楚檀就要问,莫非我出去跑腿时,哥儿也是如此担心我吗?”

容钰微微睁大眼睛,一时有些语塞。

他有经常问起楚檀吗?他怎么不知道?

容钰抿直嘴角,手指攥了又攥。显然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在看不到楚檀的时候,他总是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脸上,会浮现出格格不入的焦虑之色。

墨书看见容钰怔愣的表情,懊恼地拍了下自己嘴巴,多嘴!

“云衣阁离杨府不远,想必楚檀一会儿就回来了,哥儿别着急。”墨书安抚道。

容钰淡淡垂下眼睫,沉默不语。

而此时的楚檀正飞快往杨府赶,一手打着伞,一手护着怀里的一个食盒,那是飘香楼的限量招牌菜蟹粉狮子头,托了陈翰俊的关系,他买到了今天的最后一份。

上一次去飘香楼吃饭,容钰每道菜都吃不上一口,唯独这道蟹粉狮子头多动了两筷子,楚檀就一直惦记着再给容钰买一份。

忽然,一个人影从他身旁经过,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食盒差点就打翻在地,还好楚檀手疾眼快一把捞住。下一刻他动作一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字条。

楚檀古怪地皱了皱眉,然而当他看清字条上的字迹时,先是一愣,继而面色变得极为恐怖,猛地朝身后看去,几乎是拔腿就追。可那个夏日里裹着黑色长袍的人影已经消散在雨雾之中,再无踪迹。

天空中响起滚滚雷声,雨越下越大,街上人影匆匆,转瞬之间就变得空无一人。

只剩下散落的一把油纸伞,还有从食盒中滚出的两颗蟹粉狮子头,孤零零地承受着雨水的冲刷。

楚檀是在天黑才回到杨府的,他满身雨水,湿淋淋地站在门口,把墨书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去了?走了一天才回来,还、还弄成这个样子!”

“公子呢?”楚檀问。

“哥儿已经睡下了。”墨书皱着眉,“你还不去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小心着凉再过了病气给公子!”

“今晚我守夜,你走吧。”面无表情地撂下这句话,楚檀就转身离开。

墨书嫌弃地“啧”了一声,还是坐在门口等楚檀洗完澡回来,才翻着白眼回去自己的房间。

而卧房里,早已睡下的容钰此刻却睁着眼睛,平静地侧躺着,感受到青年火热的体温从身后覆盖而来,逐渐将他全身包裹。

“去哪了?”

楚檀抱着他,滚烫结实的胸膛贴上他的脊背,“我买了蟹粉狮子头给公子,可惜路上被人碰洒了,再回去买时已经卖完了。”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你跑上五个来回。”容钰语冷冷地揭穿谎言。

楚檀缄默片刻,开始吻他的后颈,“我的伞丢了,外面雨好大,我淋得全身都湿了,公子不心疼我吗?”

他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容钰身上乱摸,喉间嗓音低沉,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容钰的皮肤上,让他敏感得打了个颤。

“公子生气了吗?是一直在等我吗?”

容钰抿着唇,下巴绷得很紧,一声不吭。

“真的生气了啊。”楚檀舔弄容钰的耳朵,轻巧解开容钰的衣带,一只手滑进去揉捏那瓣光滑细腻的臀肉。

“别碰我!”容钰“啪”的一下打掉楚檀的手。

可下一秒那粗糙干燥的手掌就再次覆上来,轻车熟路地探进他两腿之间,握住了他的阴茎。

容钰的眉心微微蹙起,未等他有所反应,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向楚檀倾靠,那是无数次性爱中形成的惯性反射,又或是身体比他的心更加坦诚。

楚檀似乎是笑了一下,胸腔发出令容钰酥麻的震动,“做吧,我想和公子做爱。”

“做爱”这个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