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京檀在他怀里蹭够了,又来亲容钰的嘴,嘴唇贴着嘴唇,一下一下地啄,扰得容钰思绪杂乱。
容钰垂下眼皮,指尖描摹着卫京檀高挺的鼻梁,“离晦,你在撒娇吗?”
卫京檀这副样子,实在太像主人远游归来,扑到主人身上求摸求亲的狗狗。
卫京檀不吭声,用力咬了一下容钰下唇。容钰吃痛,揪着卫京檀头发咬回去。
两人咬来咬去,也不知谁先伸的舌头,最后舌头与舌头缠在一块儿,嘴唇和嘴唇密不可分,津液在这场掠夺中被彼此吞咽分食,徒留粘稠淫靡的水声在唇齿间逐渐融化。
吻到最后,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很重。
卫京檀越来越凶狠,吮得容钰舌根发麻,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吞进肚子里。空气也被对方掠夺,他在空隙中寻找喘息的机会,被卫京檀亲得晕头转向,浑身颤抖。
卫京檀大发慈悲放过了快要窒息的容钰,掐着他细腰,亲了亲他眼尾的一抹湿红,低声调笑,“不如钰儿娇。”
容钰瞪他一眼,手指插进男人乌发间,忽然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他皱了下眉,扒开那处头发仔细端详,是一块指甲大小的疤痕,虽然愈合了,但不似旧伤。
“怎么弄的?”容钰沉下眉眼。
“战场上碰了一下。”
卫京檀轻描淡写,容钰却没那么好糊弄,仅仅碰了一下能磕出这么深的疤?还是在头上,这要是再严重一点,怕是致命了。
可卫京檀不想说,他便问不出来,容钰横他一眼,刻薄道:“怎么没把你磕成傻子。”
卫京檀莞尔,“变成傻子钰儿还要我吗?”
容钰挑眉,手指轻佻地摸了摸卫京檀下巴,调戏道:“看你长得好,变成傻子也不是不能用。”
卫京檀笑弯了眼睛,握着容钰的手,放到自己腿间,让他感受那根坚硬灼热,呼吸也带着滚烫的温度,“能用。”
容钰把卫京檀领口揉得一团皱,额头抵着男人肩膀喘息,腰肢软成一滩水,眼里越发湿润,哑声道:“我们去沐浴。”
卫京檀轻抚着他脊背,看穿了他的意图,嗓音含笑,“沐浴可以,但是不能做。”
容钰面色垮下来,“为何不做?”
“没听见蔡舒说你身子虚?”
“你才虚!”
“等你好了,钰儿就知道我虚不虚。”
容钰摸着那团下流的东西,笑着骂他不要脸。
“我在公子面前要什么脸。”
两人正闹着,墨书拎着食盒走进来,“哥儿,时间紧,厨房先做了几道小菜,乌鸡人参汤还要再煨一会儿才能端上来。”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一眼瞧见床上闹成一团的两人,嘴巴一撇,没眼看。
那厢闹腾够了,卫京檀把容钰抱起来放到软榻上,想要喂他吃饭。
容钰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让墨书来吧,你自己吃,等会儿吃完了就去沐浴。”
“我不累。”
容钰拍拍他手腕,眼神不容置喙。卫京檀只好妥协,可说是自己吃饭,但仍倚在软榻上,和容钰挨在一起,眼睛也盯着容钰,半步都不愿意离开的黏人模样。
没吃两口,眼皮就渐渐重起来,缓缓闭上了。
墨书布菜时便刻意放轻了力道,筷子磕在碗壁上也没发出声音。
这五天里,他亲眼看着卫京檀从公子刚昏迷时的紧张急切,到束手无策时的癫狂疯魔,再到最后陷入平静的绝望。
整整五天,男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容钰,不吃饭也不睡觉,身上笼罩的巨大哀伤饶是他看了也觉得动容。从前总觉得这人心机深重不可靠,现在却也发现,纵然城府深不可测,这片真心倒是不掺一点假。
容钰轻声问墨书,“我就这么出来,容府那边没说什么吗?”
墨书小声,“怎么没说呢,白夫人知道咱们要走,三阻四阻,说什么家中要来贵客,那点心思都写脸上了。”
容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