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小心至上,却又胆大包天的人。
夜间10:30分,徐书赫给萧潇打来了电话,报了车牌号,示意她上车。这个人很谨慎,就连拨打萧潇的手机号码也是新买的,非实名制,萧潇这一路走过去,可谓是感慨万千,徐书赫可以演谍战片了。
上了车,萧潇和徐书赫保持着极为罕见的默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徐书赫一言不发的把车开到江边僻静处,萧潇倒也不担心他把她抛尸江河,这个男人不会。他的原意是毁了她,若是杀人影响太大,就算是再厉害的杀人者,也势必会不小心留下蛛丝马迹,如此一来无疑是自寻死路。
给自己挖坑,晕头晕脑往下跳,这事太蠢,徐书赫不会做。
萧潇看着徐书赫,他穿商务白色衬衫,袖扣和纽扣系得很端正,头发整齐,一丝不乱,解开安全带,低头点烟时,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勾,令人难以揣测。
萧潇打开车窗,烟气太重,需要消散,她不喜,也没打算掩饰她的不喜。
徐书赫唇角叼着烟,“3月5日见你,你好像还没这么瘦,这才短短两天而已,怎么瘦成了这样?没怎么好好吃饭吧?”
萧潇不说话,她看着窗外,把徐书赫的话视作空气。
这时徐书赫嘴角一挑:“瘦成这样,我摸摸?”
徐书赫是长者,长者现如今要摸晚辈,他说出这话是为老为尊,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但萧潇知道,徐书赫不是在耍流氓,一个事业心和财富欲极其旺盛的男人,虽然不乏垂青女色之辈,但徐书赫绝对不是一个女色至上的人。
萧潇看着徐书赫,徐书赫笑了笑,已经开始伸手摸萧潇了,他的手停留过她的口袋,“帮”她把手机给关了,停留过她的长裤口袋,甚至还撩起她的裤管,扫了一眼她脚上的那双运动鞋……
是星空惨淡的夜空,江边只有一轮明月悬挂着,月光倒影在江面上,随着周遭镭射灯轻轻晃动着,一缕缕晚风吹进座驾,徐书赫的手就像是一条冰冷的蛇,不怀好意的在萧潇身上游走着,萧潇一动也不动,完全是一副木头人的做派,直到他的手开始往她胸前游走,萧潇瞥了一眼他漆黑的发,突然说:“需要我把衣服都脱光吗?”
一句话,徐书赫停了手。
萧潇沉了语气:“怀疑我身上装着录音笔?”
“阿妫,你的心眼很多,我不能不防。”寻常小姑娘遇到这种事,名誉扫地,早就崩溃了,虽说不至于逢人就倾诉冤屈,至少也不会独自承担,照目前局势看来,萧潇不曾告诉傅寒声,也不曾告诉唐瑛,这恰恰说明她的心境堪比明镜,菜馆老板离开,仅凭一面之词,或许会有人相信她的话,但凡事要讲究人证和物证,更何况他了解萧潇的性格,他可谓是看着她长大的,唐家阿妫遇事不靠人,深受唐奎仁鞭
tang策,凡事亲力亲为,就连报仇,也绝对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只是报仇……她现如今有那个能力吗?
徐书赫慢条斯理的吸着烟,笑容加深:“你比你母亲可厉害多了。”
“不及你厉害。”萧潇嗓音清冷:“我见过方之涵,也听说了她过往的那些事,你和她串通一气,一个是为了得到唐氏,一个是为了毁掉我复仇,你和她倒也搭配的天衣无缝。只是可惜了方之涵那个傻女人,被你耍了整整25年,倘若她知道,她的黄金搭档才是那个害她一生的罪魁祸首,大概会悲愤交加吧?”
徐书赫身体一僵,他忽然盯着萧潇,脸色一寸寸的暗了下来。
“那三个流氓,是你假借我外公的名义找来的吧?”
徐书赫慢慢转过脸,又慢慢的抽了一口气,方才不紧不慢道:“我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萧潇勾唇一笑:“八十年代,唐瑛是谁,她可是c市首富唐奎仁的独生女,娶到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财富和名利,以及今后的衣食无忧和事业上的飞黄腾达。你暗恋唐瑛,嫉妒萧靖轩的好命,所以萧靖轩和唐瑛订婚那日,你坐不住了。你假借唐奎仁的名义找了三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