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也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清冽的像是两池最清透的泉水,他直直地盯着萧潇:“不能再往下擦了。”
“嗯?”
“再擦会出事。”声音哑得厉害。
萧潇心里笑了,面上却很镇定:“你在生病。”
“只是胃不舒服,其他地方很正常。”他是认真的,尤其是他以那样清透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意味深浓。
萧潇勾了唇,却乖乖地收回手,她这一夜都没好好睡过觉,清晨醒来摸了摸他的身体,见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这才起床拿了热毛巾帮他擦身体,动作很轻,可还是扰醒了他。
“昨晚一夜都在照顾我?”卧室寂静,他躺在床上微微侧脸看她,脸部轮廓冷峻清晰,较之凌晨,好在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但萧潇的脸色却是差极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声音非常温和,带着诱哄:“我的潇潇会照顾人了。”
萧潇忍不住笑了,不是会照顾人,她好像照顾了他好几次,几乎每次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萧潇侧身放毛巾:“明知自己胃不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吗?”
像是唠叨,萧潇放好毛巾回头,就对上了傅寒声的目光。晨曦阳光透窗入室,较之昨晚的月亮更加明亮清光,四目相对,那是一双男人和一双女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像是被某种丝线一缕一缕地缠绕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傅寒声猝然笑了,萧潇嘴角也有笑容开始一寸一寸的蔓延。
他握住了她的手,萧潇就那么低头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再开口声音轻地不能再轻了:“跟你说正经话,你笑什么?”
傅寒声不答,但嘴角笑容却是柔情万千,就连一贯冷漠的眸子,在这一刻也是软软地,软的像云,像水:“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在家里睡一觉。”
“最近比较忙。”公司哪能离得开人啊!
似是知道她会这么回答,傅寒声叹息了,松开她的手,指了指一旁的睡袍,萧潇帮他拿过来,他坐起身穿好,在腰间很随意的系着带子,正色道:“潇潇,我有话要对你说。”
萧潇低头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床上,他和她面对面而坐,他伸出双手分别握着她的左右手,看着她时,温情的眼神里透着鼓励:“好,你先说。”
清晨,人世间最唯美的是温情
醉酒后的傅寒声,带着毫无防备的迷茫,他有些缠萧潇了,搂着萧潇不肯松手,直到萧潇在他耳边轻声说她这样趴着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清楚了她的话,沙哑的“嗯”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臂。
曾瑜已经端了一杯糖水走过来,原本想留下来帮忙照应的,萧潇见钟表时间已经开始指向00:18分,便开口让曾瑜回房休息,她这里没什么大问题。
对于萧潇来说,伺候一个喝醉酒的大男人实在是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喂他喝了小半碗糖水,她自己倒是被酒气给伤到了。
别说是这么重的酒气了,她现在连一丁点的酒气也闻不惯,在洗手间里要吐不吐了好一会儿,直到压下了那股反胃,这才浸湿了一条热毛巾走出来。
萧潇先是帮他擦手擦脸,他倒是很配合,单从这一点来说,他的酒品还是很不错的。后来帮他脱衣服,又帮他简单的擦了一遍身体,他虽任由她摆弄,却在某一个瞬间里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