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萧潇在车内昏昏欲睡。
车里放着轻音乐,在前往别墅区的一路上,他见萧潇睡意很浓,就没刻意找她说话,默默开车半程,恰逢堵车高峰期,车行速度很慢,她靠着副驾驶座位睡得并不踏实,索性不睡觉了,强打精神看着外面的路况。
“潇潇。”他开口叫她。
“嗯?”
停顿几秒,他问:“就那么想要孩子吗?”
她长时间沉默,像个闹别扭的孩子,转过身体,不回应他的话。也是在那天晚上,她睡在他身边,半夜醒来,察觉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窗外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也照在她过于明亮的眼睛里……
“我不疼。”她说着“莫名”的话,眼眸仿佛浸润在了水光里,“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疼。”
傅寒声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内心一片惘然。这就是他的妻子,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她在经年岁月里说出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出其中奥妙,皆是来自于爱。
若非深深爱着他,她怎会自欺不疼?
当夜,他伸手覆住她的眼睛,妥协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唐门番外:2015年,爱在日常烟火间(上)
2014年年末,中国北京,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漆黑的夜,寒风呼呼地响个不停,唐伊诺端着一杯热水,站在窗前,失神看着窗外夜色凡。
数月前,男朋友对唐伊诺说:“最近爸妈催婚,找个时间见一见你母亲,我们就把婚事给定下来吧!”
男朋友是北京人,三年前初见,后来朋友相交,最初他并不是她喜欢的男子,也并非她喜欢的男子类型,但想法总是和现实有所出入,他在之后的三年里,用朝夕陪伴和细心体贴,让她越来越亲近他,直到现在,她已离不开他。
她把他视作家人。
2009年,她孤身离开C市,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也遇到了很多人,每隔几个月会给母亲寄一张明信片回去,寥寥数语,告诉母亲,她很好。
她尝试着让自己变成一个越来越好的人,多年过去,她褪掉浮躁外衣,为人处事越发沉稳平和,却再也没有回过C市,甚至不曾给母亲打过一通电话。好几次,手指触摸到手机按键,却又最终缩了回去,如果电话接通,她又该说些什么呢?
常年离家放逐,已让她对血缘之亲心生胆怯。
身后有脚步声走近,一件厚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是半夜醒来的男朋友:“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