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说自己有事请假了,谢雯在手机那端询问萧潇专业课难点,萧潇跟她讲解的时间比较长,她偶尔看向傅寒声,他似是听得有趣,嘴角始终都带着笑。

待萧潇挂断电话,傅寒声这才问萧潇:“什么时候感冒的?”

“周一夜间受了凉。”萧潇说。

他又问:“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傅董是医生?”萧潇只想着,这人掌控欲又来了,却没意识到这句话类似调侃,等她有所察觉,偏头看傅寒声时,视线却落进了他的眼睛里,她移开眸子,低头盯着那卷书法作品看,不说话了。

傅寒声打着方向盘,慢慢勾唇,似笑非笑道:“小女孩说话不知轻重,好在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萧潇一时间竟被他堵了话,她若真计较,那她岂不是真成了小孩子?所以不计较了,她沉默。

这么一沉默,再加上感冒嗜睡,萧潇竟靠着椅背睡着了,醒来是因为傅寒声抵达目的地,停车惊醒了她。

太阳照在挡风窗上,她难得泛起迷糊来。

“流口水了。”傅寒声修长的手指从她唇边滑过。

“什么?”她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他捏了捏她的脸:“口水。”

这一次,萧潇终于听明白了。

口水?她脸红了,伸手朝唇边摸去。

傅寒声推门下车,浅浅的笑意映在深深的眼眸里。

发现了,他妻子很好骗。

她心里那把灰,他必清扫殆尽

张婧吃饭的时候,见谢雯正坐在电脑前忙碌,哑声道:“雯雯,你查查看,邢涛究竟是什么来历,这人太得瑟了。”

片刻后,谢雯说:“邢涛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博达高级投资顾问。”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傅寒声还在博达办公室,他刚和合作方洽谈完融资计划,把对方送走,他这才抽出空闲来。

那通打给萧潇的电话,她没接,若是说话,鼻音太重了。

电话被挂断,傅寒声微微皱眉,把手机搁在桌上,他正解着袖扣,有短信发了过来,他扫了一眼。

“睡了。”

傅寒声扯扯唇,睡了还能给他打短信,不简单。

他挽起衬衫袖子,斜靠着办公桌,低头发了两个字:“你睡。”

像发短信这种事情,他正在适应,不过有时候真的是浪费时间,不过没关系,他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过了一会儿,说自己“睡了”的人,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周三看望老太太,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傅寒声失笑,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准备礼物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操心。”

C大宿舍里,萧潇看着那条短信内容,手机屏刺目的光线洒落在枕边,兴许光线太亮,竟柔化了她的眼眸。

研一课程很紧,各个老师似是私下说好一般,每堂课下来都会布置一大堆作业。其实读研还是有好处的,它能让自信满满的一个人,忽然间不自信起来,面对各个难题,会忍不住心存质疑:自己智商似乎退化了。

几人一起从阶梯教室走出来,黄宛之抱着课本自我催眠:“有质疑,才会有进步。”

萧潇没时间自我质疑,虽然傅寒声说他会准备礼物,但她想那礼物多半是字画和古董。温月华是聪明人,每次以她名义送给温月华的东西,温月华又怎会不知究竟是谁送的?

就连上次那枚健康符,被夸有心的是萧潇,实则却是傅寒声。

下午系里有讲座,萧潇趁午饭时间离开了C大,她去了一家书画社,温月华是心性平和之人,她最想要的是什么,萧潇知道,无非是一份懂得,无非是一份有心。

书卷装裱的时候,萧潇站在一旁看着,她现在能回报给温月华的东西,实在是不多。

周三上午,有一堂邢涛的课,邂逅挑刺大王,萧潇不可能幸免遇难,其实不管邢涛询问典故出处,或是每句话来自哪本书,哪一页,萧潇都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