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好,但季怀斯偶尔展露的富有占有欲的一面的确很可爱。
“我第一天碰见白音年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但是怕你联想到白家之前做的事情,太过担心,”简迟边说边观察季怀斯的表情,“你生气了吗?”
对视持续几秒,就在简迟的‘对不起’即将出口的前一秒,季怀斯落败了一样发出一声笑,拉近距离,鼻尖差一点就能相碰,“其实在你第一次告诉我要去实习的时候我就查了那所公司的全部信息,包括白音年也在其中这一条。”
这个意料外的答案让简迟实实在在愣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那个时候你已经收到了面试通过的通知,我知道你很开心,也很在乎这个实习机会,说了反而会让你为难,所以干脆装作不知情。公司那么大,又是不同的工作岗位,我以为你和白音年碰见的几率微乎其微,可惜猜错了。”
忽然间,简迟隐约明白了季怀斯为什么会提出每天接他下班这个既繁琐又完全没有必要的要求,升起一种掺杂感动的好笑。季怀斯因为他的心情选择了隐瞒,而他也是因为季怀斯的心情才没有第一时间告知,这种无言的共识反而造成了今天的乌龙。
简迟拉住季怀斯另一只手,本意是想安抚,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信号,如果忽然用力捏了捏手那就代表有什么失去发生了变化,比方刚才季怀斯不悦的情绪。不过简迟刚刚碰上就被季怀斯扣住了五指,交换了一个吻后,气息稍乱,简迟这才想起他们还站在门口,作势推了一下季怀斯,“不要站在这里,我室友等会会回来。”
“他不会回来。”季怀斯放下撑在门上的手臂,改为搂住简迟的腰,第二个更深的吻很明显变了味道,简迟感觉有点不妙,刚想继续问就被季怀斯读出了心,“我已经给他发过消息,今晚他不会回来。”
“...什么?”
很快,简迟就看到了罪证。几分钟前,大概就是目送白音年离开后走往公寓的路上,季怀斯发短信询问亚伯是否可以在外居住一晚,一切费用他来承担,礼貌的措辞给了对方足够大方的选择。
亚伯的联系方式是季怀斯第一次过来时简迟看着他们加上的,那时的他丝毫没有想到会用作这个意图。对面的亚伯显然收到了一份不菲的转账,回复都难掩兴奋的语气。
亚伯:当然,没有问题!
亚伯:季,你是我见过最大方也是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不是我在六岁时就确定了性取向,肯定也会爱上你。不管怎么样,祝你们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简迟看着立场毫不坚定的亚伯留下的信息,已经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还没有放下手机就被季怀斯再次堵住了唇,很快没有了思考其他事情的闲心,所有感官都被季怀斯的气息牢牢占有,混乱的动作中不知道手机掉在了哪里。
也没有人在意。
三天后的周一,简迟把撰写完的报告递交了上去。这不是一项正式的考核,他更想通过这份报告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于是没有询问任何人的帮忙,录音也只听了之前没有来得及记上的几句。把文件放在白音年的办公桌,简迟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
没能成功。
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白音年放下钢笔,把简迟交上的文件摆到手边,没有直接打开,而是望向简迟,深谙的目光定住了简迟正要迈向大门的双脚,“觉得难吗?”
“还好。”
“你没有来问我,我猜这对你来说难度不大。”
简迟听不出这句话的重点是前面还是后面,不过倒是提醒了他一点,从内袋里取出那只录音笔,“你的笔。”
即将放上桌面的前一秒,白音年捏住笔的另一端,不轻不重地阻挡了简迟的举动,“它是你的。”
简迟短暂地怔了一下,面对这个算不上贵重甚至有些奇怪的礼物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拒绝。白音年似乎看出他这一点,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没有给任何拒绝的机会,说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