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弥漫每个角落。
简迟下午潜水后冲了一个澡,再之后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闻到香味时胃里已经饿得叫起来,拿了食物坐回椅子,几个女同事也坐在旁边,其中一个笑盈盈地问简迟,“要来瓶啤酒吗?吃烧烤不喝酒味道可会少一半。”
尽管知道她是在逗自己,简迟还是礼貌地拒绝:“不了,我酒量不太好。”
坐在对面的谭茂说:“你别逗他,简迟还是学生。”
“你这样说我都要以为小简未成年了,大学生喝点酒有什么关系?”那个女同事呛回谭茂,两人明显很熟。谭茂无奈笑笑,回头对简迟说:“你要是酒量不好可以尝试一下鸡尾酒,我刚才拿了一杯,味道比普通酒淡很多,应该不至于醉。”
简迟仅有的几次喝酒体验都不太好,几乎没有在正常情况下好好体验一次微醺的感觉,于是没有再推拒,也是出于好奇,取了一杯特调的浅蓝色鸡尾酒,抿了口又接着喝进一大口,甜丝丝的果味几乎盖过所剩无几的酒气,比普通果汁味道更好。
就着烧烤,简迟很快喝完了三杯,比一般杯子更小的酒杯很难让人察觉多喝或是少喝。借着酒兴,有人借来一把吉他即兴唱起歌,几个人围在一起玩起游戏,热闹的气氛估计要持续到凌晨。简迟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时猝不及防地晃了一下,肩膀被人稳稳搂住,回头差一点擦过白音年的脸颊。
“...谢谢。”
白音年过了一阵才松手,迟钝的简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感觉白音年的脸好像变成了两个,“你也是过来吃烧烤吗?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已经在楼上吃过晚饭,”白音年的嗓音在夜色中披了一层雾,“你喝酒了吗?”
简迟犹豫一会,用两根手指比划,“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白音年似乎轻笑了一声,简迟半拍后‘嗯’了一下。他绕过白音年想要径直回房间,走出一段距离四肢怎么都感觉不够平衡,由远及近的脚步停在他身边,白音年说:“你难道没有发现走歪了吗?”
简迟感觉白音年在笑自己,这让他有点尴尬和一股说不上来的闷气,要是放在清醒的状态下简迟绝对不会这么想,但是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回道:“你乱说,我明明是按照直线走。”
白音年掩唇,“对,你是。”
凭借着记忆,简迟乘电梯来到了房间所在的楼层,刷了两间,没有一间房门可以打开,白音年跟在身后没有制止,第三次失败后,简迟终于想起去看房卡上的号码,刷开了自己的房间,径直倒在中央的大床上,翻了一个身,倏地顿住。
“...你干嘛脱衣服?”
白音年将T恤从双臂中脱下,应声看过来,稍微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凌厉的眉眼,吐出一个短促的回答:“冲澡。”
简迟不再说话,把晕乎乎的头埋进枕头里,只是仍然在想衣服为什么不能进浴室再脱。
磨砂玻璃门关上,唰唰的水流声隐约传来,对已经迷迷糊糊的简迟来说成为了最好的催眠曲。意识还留有一线清醒,但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已经陷入待机状态。
不知道声音什么时候停下,身边的床垫往下一沉,一阵清冽的薄荷沐浴露香气席上身边,散发淡淡的冷气。简迟不由自主地往那边靠了一点,寻找更舒服的睡姿。
对方似乎并不满足于仅此而已,短暂的寂静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凑到耳边呼唤简迟的名字。迷蒙中无法回应,简迟耳垂有些发痒,下意识瞥开了脸,下一秒却被对方转回自己的方向,压下两片柔软的唇,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呼吸。
冰凉的水珠顺着唇缝抿进嘴里,气息喷洒在脸上,随着探入深处的唇舌越来越沉。简迟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黏稠,温度持续攀升,胡乱推了一下身上的人,没能推动,呢喃道:“邵航,下去......”
只有邵航喜欢在他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搞偷袭,简迟只要佯装不开心地说上一句,他就会不情不愿地停下来,搂着他继续睡。但唇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