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耳边骤然安静。

沈辞秋缓缓呼出一口气,平息着心底的波澜和面颊的热意,一边消化体内的药力,一边想之后要怎么办。

杀温阑的事被人发现,这不在原本预料内,但木已成舟,当然要想办法应对。

慕子晨编了个不错的理由:是温阑先动的手,自己反击情有可原,加上两人都神志不清,谁杀了谁都不奇怪。

沈辞秋本想顺水推舟,干脆借此机会愈发挑拨玉仙宗与鼎剑宗的关系,但自己也要以身入局,作为当中棋子。

谢翎给了他另一条路。

他从没想过的路。

不会耽搁修行,还用不着时常见着慕子晨和玄阳尊的脸,比自己原本谱写的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