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那时的他太过弱小,母妃唯一留给他的小狗,也被人剖了肚子,挖出心肝脾。

他什么都护不住。

他唯一得到的就是,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名叫仇恨的种子。

“父皇,我来这里不是听你的忏悔,”晏怀疏双手交叉坐在了床边上,“既然你觉得愧疚,那不如下一封诏书,废太子,立我为储君。”

皇帝急促地咳嗽着,看着晏怀疏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是女子,如何堪任大统。”

晏怀疏笑了笑,“若是母妃一开始说生了个皇子,只怕在她生产那日我跟她就会一同毙命,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便是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