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都催促他?快说。

灯火如豆,灯油也在不时下滴坠落,偌大的营帐内,畅快的大笑此起彼伏。

“老祝还是那般,生得?一副君子样,总能想出最损的法子,甚好?,甚好?!”

笑声毕,一群人忙起了正事,开始细细商讨着对敌的损招。

此后一个月,坚守蒲城的主将没有等到骁勇魏王大开大合的进攻,而是被扰得?差点急了眼。

攻城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从不挑昼夜,仗着攻伐主动权握在他?们手中?,魏军有时夜半子时过来,有时清晨过来,有时午后慵懒时过来。

这一月来,蒲城的兵马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一到睡觉时候,魏军便气势汹汹地攻了过来,饶是他?们骂娘骂上了天,也得?提着裤子起来拼尽全?力御敌。

然反观魏军这边,因为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何时休息,何时开战都有他?们说了算,因而反倒是休息得?安安稳稳,丝毫没有疲态。

蒲城这边便不同了,尽是精力状况不佳的兵将。

更甚者,魏军还让他?们军中?嗓门最大,骂起人来嘴皮子最利索的汉子每日?每时每刻在城门下叫骂,叫他?们甚少的休息时间都在被那些嘴贱的汉子扰着。

守城的将士都要气出毛病了,偏生骂又?骂不过,又?不能开城门跟他?们真真切切的干一场,憋屈得?他?们得?身子更不好?了。

那一月,几乎军医开得?都是些清火散热的汤药。

魏军大营,又?是一次“骚扰”过后,李准回到营帐,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身影。

祝家小子,数月前被他?派了出去,寻找那一对下落不明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