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选择了服从规矩。

但贺予说:“我可以帮你。”

那只伸过来的手,修长,宽大,干净,漂亮,连指甲都修剪的非常整齐,看得出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

没有血,没有伤。

只有手腕上隐约的旧疤,但都已经痊愈了。

“你为什么……”

“因为这个动作,你也曾经向我做过。”

“……”

“我没有忘记。”

刺目的鲜血扎痛着谢清呈的眼眸。

而阻止不了的视频画面,也同样戮入贺予的视野里。

画面又变了。

是在医院会议室。

谢清呈似乎完成了某个很出色的学术报告,院方正在对他进行职称认可。

但下面鼓掌的同事们并不热情,时间线应该是在他与病人起冲突后不久。

院长让他说几句感言,谢清呈站起来,眼眸平静地扫过下面的一个个人。

他没说感言,他说的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在本院进行报告,我已经决定辞职。”

“……”

几个没带脑子的实习医生还在机械式的拍巴掌。

但是拍了没两下,实习医生就回过神来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嘴巴长大,和底下所有人一样茫然地看着谢清呈。

谢清呈是他们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大夫,能力强悍得仿佛像个变态。在他之前,沪一医院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年纪的副主任医生,哪怕他前阵子有些不当言论,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哪个医生一辈子没和几个病患起过冲突?